一身白衣的雷小雨做为吴越国特使,自然是十一个裁判中的一个。他高傲地眼睛扫视一圈,忽然有些沉闷起来:十一个裁判,竟然都是知名之人。
前方的老者,穿着蜀锦官服,头戴蜀缎官帽,显然是来自蜀国的高官。
右面一人,恰是北方汉国枢密使郭威的养子柴荣。柴荣也看到了雷小雨,轻轻点头:“雷侍郎,听说你高升,恭喜!今天这场恶战,你可押一方胜负否?”
雷小雨哈哈一乐:“当然!此等盛事,自然是豪赌之时。不知道柴将军押的是哪一方?”
柴荣摇头:“未押!胜亦我喜,败亦我喜!”
他的话让雷小雨莫名其妙。二人又谈论几句,登上木台。
十一个座位上,最左侧的是南唐皇太弟李璟遂——他做为东道主,本应该坐最右侧(古人以右为尊)。可是,那个辽国赵王耶律喜隐上来一屁股就坐错了顺序。
不论是故意的,还是误坐,李璟遂也不可能再把他叫起来。
于是,他选择了最左侧。身侧,南汉主刘晟的宠臣内使吴怀恩,向李璟遂点头致意。
挨着吴怀恩的,是蜀国的兵部尚书严涛。接着,是渤海国特使安蛮禹。
这些,算是与南唐关系不错的国家和势力。其他如吴越国侍郎雷小雨、楚国大将马少阶、后汉国的柴荣等都坐在了大辽国赵王耶律喜隐一侧。
中间的三个位置都是陌生面孔:来自吐番的老僧摩达尼、来自终南山的贯融道长、来自东洋的大海商朱延。
李璟遂扫视一眼,轻声道:“各位,比赛规则由贯融道长宣布吧!出家人脱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更能公正。”
贯融道长微微一笑:“好!”
他从后方的禁军士兵手中接过黄纸卷轴,轻轻打开,让身侧二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