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明白他们的想法，轻声道：“都是苦命之人。她们或者从小无依无靠，或者兵灾天祸留下的孤儿，或者是人贩子卖来的。从小被训练，早就失去了思想，成了活的傀儡。况且阴阳司有专用药物，让其永葆少女之体。”

李丛嘉皱眉：“这不科学！永远是少女而不是少妇？”

对面的少女脸色臊红：“听说她们从小服药，每次过后休息三五天，又如新鲜少女一般。不过她们寿命不会超过三十岁！这世间的事情，有得必有失。”

说到这儿，她轻轻抽搐一下：“我命好，选来时幸好造化司缺人，于是被师傅收留。所谓造化，就是夺天地之机，让冬天之事在夏天出现，让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我们师兄妹五人。我是花使，其他四人是镜使、烟使、声使、妆使。五人合作，完全可以偷天换日！”

李丛嘉见她得意的样子，嗤笑道：“不就是变戏法吗？说得那么神奇，也不可能无中生有！”

少女傻眼了，好半天才道：“那倒是！刚才你给仙尊出的难题，就把我们和天演司给难住了！天演司，我一直不太明白他们养了那多人，是干什么的！刚才六殿下出难题时，仙尊吩咐他们的时候，我听到几句，才知道他们就是街头巷尾散播谣言、打听消息、偷窥盗窃之辈！”

李丛嘉瞬间愣住：“天演司竟然传播谣言？”

“估计只是其中一项工作，其他不完全清楚！比如我们，其实还肩负着布置、掩护、诈巧等任务。哎，这一次我们这些没什么武功的，恐怕难逃一劫啊！”

李丛嘉微笑：“小姑娘，看上去你挺小的，说话间装得极可怜。但你缩骨功再厉害，在我的火眼金睛面前，也有破绽的！说实话，你有什么目的？”

少女愣愣地盯着李丛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人可以缩小，但鞋却无法缩小啊！”

小姑娘一低头，马上明白：自己的鞋把自己出卖了！那双明显不可能是十一二岁小姑娘的成人布鞋，让她暴露在李丛嘉面前。

如同变戏法，少女几次扭身，化成一个和李丛嘉个子相仿的美女：欣长苗条身材玉体生辉，燕尾发簪衬乌云长发，春腮淡眉下一张樱桃口，浅绿长裙配灿若云霞般的罗衣，烟雾轻光下几串玉石缀在胸前，淡然自若的笑容中略有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