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丛嘉从宫中满意而归:最起码没有被老娘提着耳朵暴骂一下午,老爹虽然阴沉着脸,却还算满意!
李丛嘉哼着小曲向安定公府走去,刚刚到达主街,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起,一驾马车从远方飞驰而过,一下子停在了四个侍卫身侧。
杨清铉正听李丛嘉叙述着皇后娘娘的暴怒,更要把老宫女刘嬷嬷安排在他身边,结果马车就从远方奔到近前了!
杨清铉一提李丛嘉向后急退,紫、白、金三人手中兵器直指那马车,几乎要贴在车窗上:“什么人胆敢冲撞六殿下?”
车子并没有停下来,贴着几人的身侧呼啸而过,前方的高头大马扬起灰尘,一个声音狂啸一声:“走了,等我送赵王回到塞外返回来,就是与你决战之时!”
众人望去,那马车后面绘着一个狼头,分明就是契丹赵王耶律喜隐的车驾!
这个混蛋耶律喜隐,怎么才离开金陵回国?这半个多月他停留在此,闭门不出,在干什么?
李丛嘉的思绪随着远去的马车越来越远,渐渐延伸到了一个半月后的秋季两军对抗上来:自己与皇叔的马、步军对抗赛,竟然演变成了南唐与契丹的争斗。
这是他以前没有细细思量的!本来单纯的意气之争,现在上升到民族之争、权贵之争,恐怕会变得分外惨烈吧!
自己回到兴唐学院时,所有人都跑过来看自己,唯少了柳一凡、呼延朔和那一千五百余训练将士。他们在那几座山丘间,反复训练,根本无暇他顾。
南唐所有文臣武将,内斗外争,没有惊动他们一丁点,武器、装备,甚至稀缺的战马都送去了数十匹,用来检验步兵抗冲锋能力。
可以说,秋季沙场步、马军之争,完全上升到了一个政治的高度,决定着南唐和契丹究竟谁更胜一筹的问题上!
低头沉思间,全身淡黄色的冯四娘站在府门口,轻轻一揖:“公子回来啦!这下可好了,省得娥皇姐姐天天皱眉,我的心也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