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丛嘉盯着周宗诧异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不仅我知道,不少老家伙们都知道!你们在兴唐学院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落在别人眼睛中了!不论你是要耍什么花样,这么长时间潜伏在水中,会冻死的!虽然秦淮河水暖,又是夏天,但长期潜伏,仍然会伤身体!”
李丛嘉笑笑:“没办法啊!我接到消息,那个伪汉国的柴荣并没有打道回府,而是又纠集了一批人,潜伏到了京城附近。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你说他会袖手旁观吗?”
“他也会来?”
“明面上来,咱们以礼相待,怕的就是明一手暗一脚,搅局事小,万一伤到某些老大人就不太好了!周大人和我呆在文人堆中,难道也怕受到池鱼之殃?”
“那倒不是!我怎么也算半个文人。这种盛会,硬挤武人堆中,有些不伦不类。万一我要支持某个小娘,总不至于搭弓射箭吧?还是用笔头省事又赚钱!对了,你怎么没写几首诗词助兴?”
“江郎才尽啊!从前天到昨夜,我写了一百来首诗词,你说还能有什么心情去绞尽脑汁研究诗词?娥皇倒不嫌多,还让我写……真不知道爱怜老公啊!”李丛嘉开着玩笑,根本不拿这位老将军当长辈。
周宗一愣,马上明白“老公”的含义,微微乐了:“娥皇也不小了,马上就十三岁了,按照古礼,一过十四就可以过门了,不如……”
李丛嘉正要找话题岔开这个提议,第三个花坊花魁靓丽登场。此人一身白衣,头上黄色蕊状发饰,如一朵盛开的白玉兰花,吐蕊绽香。
微含的笑意傲然娇立,十指在腰部掐紧,身姿灵活,如一只小猫咪踏步而行,未至桥对岸,已经有数支长箭钉在了第三根长杆之上,准确而凌厉。
文人之中,也有数十人站起,冲到前面,挥毫泼墨:出尘脱俗,如玉兰花开,白荷绽香,又如云朵飘过,一尘不染。这种纯净之美恰如晨风,清新而高雅,一瞬间就吸收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宗也张着大嘴,愣愣地盯着前面。好半天,他才一跃而起,挤到前面,挥毫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