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的战场,这意味着死亡。
李丛嘉没有冲到前面,他指挥几十个年龄稍小、体格稍弱的百姓、矿工将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紧紧缠着伤口。如果腹部伤口没有伤到内脏,只要止住血,就有可能活下来。
什么感染化脓啊,这时候根本顾不上!
正在他忙碌之时,吴璋在他身后闪现:“殿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与这些矿工混在一起,有失身份不说,安全性……”
李丛嘉回头瞪了他一眼:“吴叔叔,咱们和这些矿工有什么区别吗?不也是一条命,死了父母妻儿会心疼?每一个矿工和百姓对于天下而言,无足轻重,但对于每一个家庭而言,就是顶梁柱。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们不死啊!”
说到这儿,他眼含热泪:“如果能用我身体换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虽九死而无悔啊!对了,吴叔叔,你立即去溧水县城,报告汉军出没的消息,要快!同时记住,但有不妥,立即返京报告!”
吴璋岂肯离开他,被李丛嘉连声斥责好久,才叫回杨清铉,自己如一道黑烟,穿出寨墙。
远远的汉军看到他奔出,狂啸着冲上来,试图围住他。可是让精锐军士对付武林强人,和开玩笑没什么区别!吴璋手中短剑化成一道道黑烟,如同鬼魅一般,转眼间放倒数十汉军!
终于,那个站在树荫中的白衣似雪的中年人大喝一声:“退,结‘陨箭阵’!”
瞬间,那几百人化成三支箭形队阵,为首者盾刀在手,后面是两柄长枪,再后面是持盾者护住两翼,然后是刀尖冲外,如同一条全身是刺的“箭枝”,急速从三个方向围了上来。
吴璋狂笑一声,整个人忽然虚幻起来,游走之中,又有数十个站在“箭尾”的汉军倒下,然后吴璋消失在了密林中。
寨墙上,陶云墨长叹一声:“老吴这是为了给我们减轻压力啊!要是他再打斗下去,恐怕功力都要减退了!王国庆,我掩护你也冲出去,去接应一下那一千禁军。我真怕他们畏惧路途艰险,缩在半路上如乌龟趴行啊!”
青衣人王朴一声怪笑:“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去告诉一声如何?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