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农人来说,一年也来不了几次,交就交呗!一时间整个城门处倒秩序井然。
王大娘背着李丛嘉,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她扔进一个铜板刚进到城门内侧,一个青衣秀才打扮的人轻咳了一声:
“大娘,背着的孩子是谁啊?这是怎么了?蒙着脑袋,莫非是麻风病?”
周围的人瞬间躲得老远——这种绝症人见人厌,听说谁碰传染谁!
王大娘气得不行,刚要放下李丛嘉与他理论,却听自己后背上一声轻轻的咳嗽:
“说话和放屁一样臭!我是起了痘,不能见风。我之所以蒙脸,就是怕过给别人家孩子,那是要遭报应的!娘,快走吧!让刘神医看过,咱们晚上还要回村呢!”
那青衣秀才瞬间感觉周围百姓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善:淳朴的百姓,听说人家孩子起了痘,尽管十分讨厌,却更反感这个青衣人的“口无遮拦”诅咒人家!
青衣秀才眼睛转了几转:“那娃娃,你是哪个村庄的?我要告诫附近的乡亲们,看好自己的娃娃!”
“河陇镇长天屯小岗子的!”李丛嘉的声音中透着无奈,“离镇子好几十里的穷乡僻壤,周围就我一个娃,真不知道是谁传给我的呢!”
人群散尽,王大娘在众人如防贼一般的目光中背着李丛嘉跑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拐进了另一条街。
看看没有人跟来,李丛嘉轻声道:“干娘,事情不妙!那个秀才在找孩子,极有可能是奔我来的!您老背我出城,把我放在无人的地方躲几天!”
李丛嘉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不想糊里糊涂地成了别人的鱼肉——那青衣秀才是好人坏人根本判断不出来啊!
夜晚的风越来越凉爽,阴云覆盖了天空,一圈圈的淡黑云晕在树梢上徘徊,执著地等待着大雨的到来。
王大娘已经累得不行了!她现在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背着李丛嘉出了城。
身后马蹄声急,王大娘立即背着李丛嘉躲进密林,渐渐失去了方向感,待钻出来时,已经离官道极远。
看着半山坡上那陡峭的岩石,李丛嘉想哭:自己真是笨到家了!
这个时代和自己那个时代完全不同,十里无鸡鸣,百里无人家的情况太普遍了!本以为躲开危险不与路人相见,却不想刚刚一钻进林子,就彻底成了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