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鼓手跟贝斯手来吧台,拿礼券兑换‘开年红任意鸡尾酒酒’,我趁机询问他们。我还以为只能旁敲侧击问出点皮毛,没想到两个人争先恐后抢着告诉我了。”
朱弘说,据鼓手和贝斯手说,在那场赫赫有名的盛大乐队晋级塞中,他们的乐队排名第十,可以进入终极挑战赛。全乐队里的人都很开心,唯独吐司男敏感神经作,疑神疑鬼,婆婆妈妈到处诉说这名次高得令人难以心安。惹得兄弟们心中暗暗不爽。
偏偏在终极挑战赛中,他们第一批被刷下来,而且死得很惨,评分低到羞于诉说。淘汰又复活的乐队都比他们更得评委青睐。
吐司男终于安生了,可兄弟们不干了!
他们觉得关键一赛,纯属被吐司男的不自信拉了后腿,或者是被吐司男的乌鸦嘴诅咒了。
面对兄弟们或明或暗的怨念与疏离,命运无情地给了吐司男另外的打击。
他们这支末考虽不理想,但好歹也是晋级塞中堂堂第十的乐队,竟然乏人问津,没有娱乐公司来签!
这已经是悲伤又沉重的窘境,偏偏萧条中开出一枝华丽艳花——默默无闻的薇薇安,被曾经最火爆、当下仍为业内尊为最专业的唱片公司的知名经纪人约见!
从经纪人秘书客气的态度中,大伙似乎看到一线生机,指望薇薇安看在旧日情份上,不要抛弃他们单飞。
可惜,事与愿违。
乐队出名了(有名无价亦无市,只是匆匆昙花一现),真正成功的却只有薇薇安一位。
再一次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暴烈的架子鼓鼓手当场就砸了鼓槌,觉得这股难以下咽的邪气就起源于吐司男的唠唠叨叨!
如果不是跟bunny酒吧的合同没有到期,乐队当场解散都有可能。吐司男的领导地位被集体忽视自然不必细说。
薇薇安仍旧出席,平静得仿佛不曾有被教父级唱片公司签约的事实。
可是,当年一条心的乐队,如今已经岌岌可危,崩溃、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朱弘说完了,眼光迷离地看着陈小西。
陈小西无话可说地耸耸肩。
“我不明白,吐司男到底为什么而哭?成绩高他不安,成绩差他不爽,他到底想怎样?”朱弘拧着眉毛问陈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