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地里,徐老和小郭合力,艰难地升起了一小堆火。
然后把鸟,哦,不对,把周九掏出来。
在火边烤了好一会儿。
周九举着翅膀烤自个儿翅膀下面的毛毛,瞪着一边的哈士奇,思忖着烹饪狗肉的一百种方法。
哈士奇被周九的眼神儿,看得眼睛都不敢动一下。
整只狗子乖巧地坐在原地,低头蔫耳地时不时摇摇尾巴,周九瞪够了,默默转移了视线。
不知道怎么的,气是真的够气。
但气到要把罪魁祸首怎么地的那种心态,随着毛毛的干透,也慢慢的淡了。
如果想修身养性的话,养只哈士奇的话就好了。
物极必反,这种狗子天天都能撩得世界末日,不知不觉当中就将人的容忍度一点儿一点儿的扩大了。
等到真的世界末日了,估计主子都不会太大惊小怪。
毕竟这演习都已经演得让人麻木了。
周九拍了拍翅膀,换了个边儿,烤另外一边的翅膀。
徐老看着周九烤毛毛,突然之间就笑出了声,等周九看过去,徐老道:“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
周九扬了扬刚刚烤蓬松的呆毛,并没有扭过头去看徐老一眼,反正这话说出来,听起来接下来要说就不像是什么好话。
然而徐老这句话并不是为了等周九的回答,而是为了紧接着引出他接下来要说的。
“像烧烤摊的师傅,不过人家师傅是串签子烤,你是自个儿举着自个儿的烤翅。”
什么叫做自个儿举着自个儿的烤翅,这只是在烤毛,才不是在烤翅膀肉!
周九转过来,扬起尾羽凑过去烤,脸上一片苦大仇深。
“你知道你这会儿又像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