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嘛,不病几场怎么长大。
周九虽然经常是属于身手敏捷那一群的。
但是一群人玩,怎么可能会容忍你次次都没有被玩儿。
所以偶尔周九也被一群人脸朝下摁到雪地里,一人一坨雪往他身上砸。
或者是好几双小冰手就这么伸到了他衣服里,冰得周九也是够呛。
不过冰倒还是其次,更多的是想笑。
冰冰凉的手,碰到温暖的肉,平白无故的就让人想笑。
然而脸还摁在雪地里头的,一笑就呛一嘴的雪。
那时候雪的味道是甜的。
周九后来也知道雪花的形成原理,怎么想也觉得雪不可能是甜的,可偏偏小时候尝到嘴里的时候,就觉得是甜的。
或许是小时候常吃冰糕之类的甜冰食,导致了后来尝到雪花的冰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甜味儿。
徐老摸了摸周九的背羽:“你大概没有见过那么厚的大雪吧,南方是不会有那么厚的大雪的,你这只南方鸟儿,去了那儿,可能会是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皑皑白雪。”
周九拍了拍翅膀,没有回答。
作为一只真正的鸟儿的话,他当然是不会见到皑皑白雪的。
但作为周九的话,他连那些雪花的味道都已经尝腻了。
无意当中扯开的这个话题,让周九对于接下来的旅程没有了那么的排斥,对这天寒地冻的气温,也有了一丝丝熟悉感。
打雪仗他是不想再玩儿了,以他现在这体型的话,一个雪球过来,他就被活埋了。
要是把他摁到雪地里头,估计这一身羽毛被雪打湿以后,他不仅是玩的过程当中跑不掉,回去的时候还百分之百的会生病。
作为人类,他生病的时候知道怎么调养,知道怎么吃药。
但他要是作为一只八哥生病了,那他还真的会麻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