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赶紧过去给他倒上了。
没办法,这是亲哥。
更何况,这眼神实在是太熟悉,莫名就让人想起。
以前麦麦露出这样的眼神,而自己不肯满足它的要求时。
这二货嚎得跟受委屈的小怨妇一样。
徐麦麦这家伙恐怕是有毒吧。
跟谁在一块儿,就能把那谁给染上它的脾气。
病房里几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这种嘘寒问暖,虽然不像家里饭桌上聊家常那样亲近,但听上去也亲切得很。
虽然没有表忠心,诉衷情。
但是一些细微的语调,和微末的词句里,还是能够感觉到浓浓的关切。
周九从齐莞莞,斜挎在腰间的水桶包里,探出脑袋来看徐景。
这种水桶包比较大,而且比较有型,不会轻易变形,压着里面的东西。
顶上的开口,采用的是抽绳的设计。
齐莞莞知道周九在里面。
抽绳就没有绑死结,留出了足够的长度。
周九想出来的时候,就能够直接从中间钻出来。
齐莞莞正坐在徐景的床边,腰间的挎包,被她拎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周九探出脑袋来,第一时间就和徐景来了个对视。
徐景美滋滋地喝着心上人煲的爱心汤,看到周九,心情很好地给了他个wink。
然而周九完全没有接到这一个默契点。
相反觉得……
这家伙伤到的是脑袋,不是腰,怎么见到哥的第一反应,是抛个媚眼?
几人继续聊天,周九在包里探头出来,看了周边一圈,呆毛很压抑地贴在了脑袋上。
周九曾经读过一些三毛的书。
她曾经提到过,在书中看到撒哈拉的图片。
蓦然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前世的乡愁,于是来到了撒哈拉定居。
前世的乡愁。
曾经的周九,看到这个形容的时候,内心有一点儿怅然。
但也并没有很戳心,更多的是一种,被作者精妙的形容,震撼到的感觉。
然而这一刻,周九环顾四周,突然心里就一阵窒息。
这个地方……
怎么这么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