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比较靠近毛料的中心了。
解石师傅谨慎了一些,这回选了二分之一指长切下去。
仍旧是白花花一片石头。
解石师傅慢慢看石,解石。
操纵着解石机器,像真切长棍面包一样,把整块毛料都切完了,还是不见丁点绿。
黑脸男人的脸更黑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浪费时间!”
一时间笑声此起彼伏,黑脸男人在这儿待不住了,连谢谢都没跟解石师傅说一句。
急匆匆地就挤出了人群。
解石师傅稍微锤了锤腰,中午快午睡了,人家一老师傅解了这么多毛料,是该累了。
这一动作做出来,让之后排着队,捧着毛料的人心里都明白了三分。
抱着毛料上前的脚步齐齐顿了一顿。
门面里头的学徒,赶紧利落地把自家师傅扶到凳子上坐下,给他手里塞了一个紫砂杯。
然后又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用一次性杯子泡着好几杯茶,逐一地给后面抱着毛料,排队等解石的人敬了杯茶。
“哎呀,您这等的辛苦,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这……您看?”
小学徒面带苦笑,声音讨好。
“我师傅这年纪大了,这么解一上午,他腰有点受不了。要不您这再去看看别的好料子,让我师傅缓一两个钟头,这样给您解石才能够解得好是不,说不定就给您解出一块鸡油黄了呢!”
鸡油黄哪是那么容易解出来的,这一番话虽然真实性不大,但讨好的话,是挺好听的。
又是卖惨卖笑,又是敬茶溜须,这一番唱作俱佳,谁还能去不依不饶。
于是后面排队的人,纷纷摇头摆手,表示自己等会儿没关系,让老师傅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