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这么个大亏前的乌云盖雪猫打起架来,那可是上树进屋伸爪动嘴,无所不用其极。
这回被阉割了,心里指不定变啥样了,到时候狭路相逢,肯定又是一场免不了的恶战。
就算是不立刻交战,前段日子那种出门散个步,都要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心里警报不停的日子,周九也真的是过够了。
真的是还没悠闲多久。
松鼠睡得烂熟,隐隐又有小呼噜在蓄势待发,周九伸爪子拎了个沙发枕,无声无息地堵住了垃圾桶口。
米白色的沙发枕落在黑色的垃圾桶口,把细细碎碎的小呼噜声压了下去。
可以料想明天齐莞莞起床后,看到这一幕,绝对又是一场雷霆大火。
但此刻,心里揣着事儿的周九只想静静。
果不其然。
第二天早上,齐莞莞又在客厅里表演了一场真人版火山爆发,周九头上的呆毛都被她的余火焰给吹倒了。
“死乌鸦你又作什么妖!这是这个月第几次洗沙发枕了,你说!卧槽,你是皮紧了需要松一松是吧?”
哈士奇坐一边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看好戏。
松鼠早饭都没敢吃,三下两下窜进了沙发底下,探出个小脑袋紧张地观望。
徐音一边扎着辫子一边开口劝道:“哎呀,我都不想再说这句话了,齐莞莞你跟一只八哥计较啥?”
齐莞莞气鼓鼓拆下沙发枕套:“要是普通八哥我就不计较了,你看看齐乌鸦这死样子,它像是听不懂话的普通八哥样儿吗!”
徐音一手抓住辫子向周九看了过去。
周九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鸟食,不时飞下来,跑到沙发前,爪子下摁着一颗瓜子,作势递给松鼠,再趁松鼠伸爪子去拿时,迅速收回来。
一鸟一鼠玩的不亦乐乎。
“你看看、你看看。”
齐莞莞把拆下来的沙发枕套往茶几上一摔。
“这不就是可劲儿气人吗?说它,它居然去逗松鼠。这特么是养了一只八哥做宠物吗?这是养了一只鸟大爷,你说它有什么用,没见着大爷正逗它养的松鼠,可忙着呢!”
徐音把辫子绑好,再用几个黑色的小发卡,将没扎起来的碎头发,别好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