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受伤的需要营养,不得不说加西娅,舌头没了,却没因为受伤和因为自己是女人而搞特殊。要想活下去,有韧性和勇气是首要。
“还有一盒没开的,这盒再不喝要坏了,再说也不多。”约瑟往杯子里加奶,成了半杯咖啡半杯奶的奶咖了。
“谢谢!”她接过杯子,喝了口。确实牛奶不大新鲜了。
约瑟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后不由说:“何,其实你这个人很好,为什么总是要冷着脸?”
何凝烟喝着咖啡,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是不是因为你们随时都有可能死,我要对你们好点?”
这话把约瑟噎得够呛,这个领航员还真是温柔。
何凝烟突然在远处看到了灯光,那是汽车的车前灯,她警惕地看着,那车灯若隐若现,在很远的地方。她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确定车没开过来。
突然在另外一边远处扬起一个火红,虽然很远但还是能依稀看到,应该的是爆炸后产生的。两处距离这里至少有五十公里以上,这里的地势平坦开阔,所以远处也能看到些什么。
而这里的火烧得比较低,又用四周半米高的柴火、床单什么的遮挡,隐蔽得很好。
虫子的活动越来越频繁,现在看来早晚这里也会被扫荡,到时不知道能不能象之前一样脱险。。。还剩下八天时间,要怎么做?
这次开车出去,何凝烟让所有的队友全都上车。顺着公路开过去,见到车就去查看,是不是有能用的东西,油箱里是否有汽油。
“嗨,看!”默罕默德找到一个望远镜,拿在手里举起晃了晃。
何凝烟走过去,接过这个双筒望远镜,对着远处看。虽然不是军用的,但变焦率也挺高,能看到千米之外。她还给了默罕默德:“放好了,这东西有用。”
“那给你。”默罕默德很是大方。
她皮笑肉不笑地:“还是你拿着,我需要时再问你要。”用可能只用一次,用不着自己天天挂在脖子上,看默罕默德不是挂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了嘛。
上了车后,继续前行,不久后停下,前面有状况。
翻身一看,乌力罕左手握着右手痛苦地叫着。
“怎么回事?”何凝烟立即过去。
在乌力罕身边的阿提查对着地上指了指:“被蝎子蛰了。”
地上有一只被踩扁的蝎子,全身呈黄色。
“沙漠毒蝎?!”何凝烟眉头紧皱,立即抓起乌力罕的手,拉过来查看。右手手掌一侧,已经肿起来了。一定是睡觉的时候,感觉手边有东西,下意识动了,结果被蛰。
“纱布,或者布条,快!”她一边喊,一边迅速拔出刀子,将伤口切开一道五厘米的口子,一挤,略发黑的血就流了出来。
双手紧捏着乌力罕的手腕部位,对着伤口就猛吸,吸出一口血后,吐在了地上。反复吸了三次,阿提查已经从被单上撕下一根布条递了过去。
她接过布条,用力缠绕尚未红肿的手腕,阻止蝎毒继续蔓延后,继续吸伤口,直到伤口的血恢复正常为止。
“水!”她刚说完,旁边的队友就递过来一瓶开过的矿泉水。她漱了漱口,将漱过口的水吐了,再漱了一遍吐掉。
乌力罕疼得浑身都在冒汗,忍着疼,声音颤抖的:“怎么会那么疼?”
“当然疼,以后反应快点。”何凝烟看了看地上:“至少蝎子踩死了。”
阿提查红着脸,虽然他将蝎子踩死了,但愣在那里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办。人都会有一定时间的脑子空白期,但何凝烟反应速度极快,处理事情有条不紊,确实高过他太多。
何凝烟站了起来:“我记得后备箱里有块肥皂,切一点弄成肥皂水给他清洗伤口。”
队友们于是开始去车后备箱找肥皂,在一个简易旅行清洁小包里,找到了一小块洗脸用的香皂。赶紧地用刀刨花,融化在矿泉水里,七手八脚地帮乌力罕洗伤口。
一边洗,一边忍不住去看何凝烟。何凝烟弯着腰,打着火把在四周地上找什么。可能是找是不是有其他蝎子,然后踩扁吧,队友们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
何凝烟蹲了下来,在地上拔着什么,随后抓着一把草回来了。
她坐在了乌力罕身边,开始用水清洗草:“蝎毒是酸性的,肥皂水是碱性,能稀释和中和蝎毒。这种草叫马齿苋,很常见,能减缓点疼痛。没有这草,薄荷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