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见到他们如此,也纷纷拿起黑曜石砍刀开始挥舞。这东西威力大,马头都能砍下来,碗口粗的树杆都没问题。挥舞过后,森森白骨上面,铺上了砍下来的树枝树叶。
“嗷”又是一声嚎叫声,前面一团黑影从中间被劈开了,掉在了地上。
埃尔法路过时放缓速度,低头看了眼,索性停下来了。后面跟着安德烈也停下来,接下来停的人更多了。
何凝烟被莱尔拉着、跑得是气喘吁吁,路过时,也停下来一起看。地上躺着,已经是两截的玩意,全身黑毛,有四肢,长长手臂前抓着一把用黑曜石做的短刀。
艾莫斯用脚踢了踢,这玩意的上半身就翻了过来,露出了一张长着毛的脸。脸上的毛比四肢和身体上的要短点,看上去很明显还是猿猴类。整个身体如果连起来,大约在一米左右,原来传说中黑色的魔鬼,就是这。
“是猴子,还是人?”阿曼达看得心里发憷。
“不知道。”安娜停顿了一下:“或者在两者之间。”
约沙法想了想,掏出了一个简易打火机,火苗刚凑近这有毛怪物的尸体,火一下“轰”地燃烧起来。
“简直就象个火油桶。”阿曼达捂着鼻子,一股子脂肪和毛发被烧焦臭味简直跟尸臭不分上下:“它的毛里面大约全是油。”
约沙法和其他队友对了下眼色。。。
一支支火把被点燃了,每个人都拿着两根火把,左右手各一把,还尽量紧贴着,慢慢往前走。
如果有异常,立即将火把对着那里。熊熊燃烧的火,让茂密树叶后面的一团团黑影,不再敢靠前,在林子里如同魅影一般、速度极快的游窜。
大家都差点没笑出来,但必须控制、再控制。
印第安人站在巫师左右:“巫师也能驱魔。”推着巫师要进去,显然要将巫师当挡箭牌。印第安人不怕敌人,就怕魔鬼。面对敌人战死也无妨,但魔鬼这玩意谁说得准呀。
巫师平时不干活,靠驱魔、赐福什么的维持生活。关键时刻,他不上去,谁上去?死也要顶上去。
于是巫师双手拿着一头系着骨头、珠子等各种驱魔串的权杖,战战兢兢地走进去。权杖对着前面,警惕地扫着任何风吹草动。走了几步回头看,几个“勇士”跟在后面。
“走啊,巫师,走啊。”躲躲藏藏地,还一个劲地催促。巫师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何凝烟跟在后面,踩着满地的碎骨,那么多的骨头已经把地面铺满。踩上去“咔嚓”作响,能感觉到干脆的骨头在脚底被踩断、踩碎。这些骨头也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是人类的还是动物的。
也就这点路,巫师抖抖索索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走了出去。终于可以松口气,没想到身后的勇士还是推着他:“巫师,继续走啊。”
还要走啊,真把他当做盾牌?可走又怎么办?世代都是当巫师,享受着最高待遇,不用出去打猎,房子破了有人修补,就连结婚也很轻松,看中哪个是哪个。如果不当巫师了,从神坛上下来,什么都没有,全靠自己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
何凝烟四周观察了一下,整个山谷呈环形,四周是高达几十米的悬崖。中间有五平方米公里,长满了茂密的植物,而地上也有白骨。而且通向前面径直的路,白骨最多,不亚于进来的路。
还有就是,这些植物每隔一段,就挂着一副白骨。人类和动物的白骨都有,有些白骨应该年代很久远了,链接骨头的韧带都腐烂断掉,导致骨架残缺不全。各种植物遮挡着路,茂密得每一步都有植物树叶或者藤蔓拦住,将前后二个人遮挡住。还时不时看到旁边冒出来一具骨架,这种感觉绝对惊悚的。
幸好是白天进来,如果是晚上,更是要吓死人了。
队友经过时,都会看看靠得最近的骨架。安娜说出了原因:“上面有啃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