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拿起地上砍柴的斧子,一扭头,发红的目光仇恨地盯着胡安。
胡安发觉不大对劲,惊恐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印第安人举起斧子就对着胡安冲过去!
队友们一看不对,赶紧拦啊。这家伙悲恸过度,把火发在胡安身上了。
“不是我呀,不是我呀”胡安吓得一下坐在泥水里,双手抱着头。果然连逃都不敢逃。
“别冲动,他昨天和我们在一起,没杀你的人。”大家说什么也不敢放手,不要砍死了胡安,觉得舒服,再砍其他人。
“我没杀人,没杀,救命,救命”胡安抱着头惨叫不已,浑身颤抖如筛糠,就差没把头埋在土里了。
终于拦下了,当斧子夺下后,印第安人反而安静了下来。当大家确定他已经冷静了,不会再拿着什么去砍人后放了手。就看到他将尸体一具具拖到一个屋子里。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大家还是帮他一起搬尸体。何凝烟和其他二个女人力气不大,也就负责先把物资先安放好,马拴好、羊看好,不要到时候逃了。
村子不大,就三四十间茅草屋,用当地的树枝作为框架,墙皮和屋顶贴着树叶、树皮。简单的原始房子前,有些还挂着各种石头、玻璃瓶、骨头等做的装饰。房子里,篝火已经熄灭,吃的基本都没了,只洒落在地上一些。还留下了兽皮和家用的东西。
这里应该还养了点牲畜,有猪圈和鸡窝,但这些牲畜都不见了,只有几条瘦得皮包骨头的狗,正在寻找掉在地上的面饼和肉不多的骨头。
看来杀人后,把村里能吃的、派的上用处的卷走了。没看到马,看来这个村穷得没有马了,所以印第安人不骑,他不会骑马。
当所有尸体搬到一个房间里后,印第安人去捡树枝,往房子里,房子外堆放。这里柴火都放在每家每户的房子里,几乎全被集中在一起。
当印第安人将火把扔进上去,看着火慢慢地燃起。。。
大家又回到了山洞时,天已经快黑了。大家都忙起来,准备晚餐。而印第安人一个人独自坐在山洞的一边面壁,盘着腿坐着、一言不发。
“为什么只砍我一个?”胡安嘟囔着,简直快委屈死了。
突然查理又停下了。
胡安双腿打颤,四周全是尸体:“干,干嘛又停下?”
刚才说是提醒有尸体,现在触目所及都是尸体。那么这次停下来干什么,总不是提醒前面尸体没了。或者想停下来不走了,要停也应该停在没有尸体的地方啊。
查理回头,嘴角象刚才一样微扬着,不温不火,很有绅士风度地、字正腔圆:“好象还有一个活着的。”
此时,在不远处的树根下,一个人手微微抬起后落下,激起的水花让所有人明白,果真还有一个活着的。。。但问题是,他耳边那一撮湿漉漉的玩意,不就是浸湿的羽毛?
这印第安人的命真是硬,被捅伤后倒在树根下,幸好那里地势算是比较高,躺下后,脸露在外面。如果地势低点,不死于失血、也会死于窒息。被放在马背上,晃了二个多小时到达了山上,查理才发现一个比较合适的山洞。
生上篝火,人放在旁边,先用清水洗干净伤口。伤口原本已经被泡得发白、肿胀,但目前干了。也幸好下雨,否则苍蝇一产卵、更容易坏死发炎,蛆钻到内脏里,以现在的条件根本取不出来。
因为一直生活在这里,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再加上这里也没什么药物,一代代传下来,所以身体抵抗能力很强。
查理在穿针引线,伤口已经干得差不多了,需要缝针。也没专门医学用的,就缝衣服针用火烧了一下、线用酒浸了浸。
阿曼达伸出手:“要不我来吧。”
“不用,今天我领队,应该我来。就这点伤口,没几针。”查理缝了起来。
这个印度安人好似苏醒了,猛然警觉。。。幸好队友们都有察觉,先一步按住了。
“不要动,马上就好了。”查理停了停,确定按住了,继续缝。
“何”一起帮忙按住的安德烈发现了什么,侧头叫正在倒清洗伤口脏水的何凝烟:“她在看着你。”
“是吗?”何凝烟走了过来,此时捡柴回来的莱尔比尔一等也回来了。这个印第安人将目光转向了他们。
“我认识你们。”印第安人说话了。
“嗯?”何凝烟抬了抬眉,印象中好象她没啥印第安朋友,而且这个人脸上全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