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个横档,侧身坐着可以靠一下。
一个大兵探出了身,顶着大风喊着:“何小姐,你回来,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回来好好商量。”
理都不理,目前需要保存体力,看到一路爬过来的地方带着血迹。低头看了看小腿,还在流血。
她抓住了身上穿的睡衣一条袖子,一扯没扯下来。丝绸的都做得那么牢固干什么?幸好有条细腰带,她将腰带取下,在受伤部位的上面点,用力绕了二圈,再打了个结。且不管血液是否通畅的问题,只要能少流点血就行,只要能回去,哪怕一条腿坏死,也能修补得回来。
一个喇叭被拿出了窗外,传来了查尔斯的声音:“何,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一次?或许结果你不是你想象的呢?”
查尔斯怕阳光,所以不能出来,出来就要戴上头盔,那还不如这样对话。
玻璃是单面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查尔斯一定在里面了。看着她坐在外面,一副跳楼轻生女样子,已经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了,会不会能动点恻隐之心?
何凝烟慢慢侧过头,看着玻璃里面,查尔斯果然不再说话。。。他就在里面,看着她。
此时此刻,何凝烟感觉全身都被风吹得几乎麻木,没有任何力气。她伸出手,扶着冰冷的玻璃,对着窗内,努力挤出点笑,这笑中的滋味可能只有她知道。。。怎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样?
转过头,靠在横档上,将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被风吹冷的身体,无力地闭上了眼。。。只希望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不是有过和高空轻生对峙超过四个小时的。之后怎么办?她不知道。
“何”查尔斯又说话了,但话语一滞,过了许久才继续说下去:“为了我,为了你自己,就不能试一试,有可能我的办法是对的呢?”
没有什么对和不对,她被控制着,而控制她的人,肯定将能考虑的全都考虑到了,轮不到她空虚作假,从手心里逃掉。
那边有了动静,何凝烟睁开眼,看到一个大兵,身上套着安全绳,正要爬过来。
她慢慢地坐起来,作势要起身。无论是要跳楼,还是要躲避,都是所有人不想见到的,大兵立即做了个手势,表示妥协,缩了回去。
又可以太平地躺上一会儿,虽然躺在这几百英尺高空的滋味,不是象躺在柔软暖和的床上那么舒服的。这就是活着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突然身边的玻璃一下没了,一只大手将她从窗外猛地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