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套上干净的衣服。当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时,这才过去十天,衣服已经脏得象抹布。
吃完后,到了另一间房间,是供应吃的。每个人排队走过去,如同学校食堂打饭,吃的菜是看身材和男女定额的。
一份塞了过来,盘子里已经有了半勺土豆泥,何凝烟赶紧地接着。端着盘子走到下一个人这里,这个人舀了一勺蔬菜;再到下一个,往盘子里放了二个小面包,如果走过去的是男人的话,放四个。最后再拿了一碗番茄土豆汤,放在盘子的凹槽里,算是一份了。
端着盘子,她左右寻找着,找到了同样也洗干净了的队友们。于是走了过去,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大家都没说话,先吃饭。那么多天的压缩饼干和烤鱼吃下来,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就算是土豆泥,都能感觉是在吃奶油。更别说酸甜味道的番茄土豆卷心菜汤了。
另一边打架了,原因很简单,吃了不够,抢别人的吃了。或许在监狱也就算了,谁凶,东西是谁的。但这里的人,都是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如果少了一口吃的,就可能是饿死,当然不罢休。
“嘣”的一声,那个大汉将矮个一个拳头揍得就倒在地上。
相差近半个头,那矮个一咕噜地爬了起来,嘴角的血都没擦,直接一跃而起,抱住了大汉的脑袋,对着耳朵就一口咬了下去。牙齿上的血有他的也马上会有大汉的。
“啊”这下这个大汉阴沟里翻船,被咬得痛呼不已,再怎么打,矮个就是不松嘴,越扯越疼。
其他人都当做没看到,只管吃自己的那一份。这种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吃完了再说。
而那些打菜、放面包、打汤的,都一个个继续忙他们的,好似这两个打得死去活来,都见血的人是空气。
大汉终于将矮个拉了下来,但也被扯掉了半个耳朵。他怒吼着,抓起矮个就象扔沙包一样,对着其他桌上扔了过去。“咣当当”桌子上的盘子,别人来不及拿走,都被矮个一起打翻在地。
“停下来!”几个全副武装、拿着枪的变异种进来了,但大汉哪里受得了怒气,要继续揍矮个。
看着这种情况,其中一个变异种举起枪,对着大汉就开了一枪。但射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一个尾部带有东西的小针筒。原来是麻醉针。
大汉身体摇了摇,冲着变异种就骂,刚才捂着耳朵的手,满是血地看对方看:“他咬了我的耳朵,你们却。。。”还没说完就倒下去了。
两个变异种上来,一人一条大腿地拖着这个大汉走了出去。另外一个喊着:“不准浪费粮食,所有吃的东西都来之不易,谁如果浪费,那么就变成粮食吧。”说完也走了出去。
搞了半天,打架他们是不管的,但大汉将矮个扔出去时,打翻了一些吃的,他们是管这件事。还真是悲哀,但也是现实,有时人不如一口吃的。
被打翻食物的人,想要再来一份,或者半份。但得到的回答是:“你的那一份已经拿了,不能再拿。”
无论怎么说都没用,就是不给。也没人敢抢,如果抢的话,一定会受到惩罚。那个大汉现在还不知道被拖到哪里去了。
有个人看着地上的食物,还沾了不少尘土,犹豫了一下后,蹲下来,先捡起吃了一半的面包,吹去上面的灰尘,在小心地一点点将还没吃完的土豆泥弄起来。土豆泥容易沾灰,他也不管了,囫囵吞了下去。在外面,不少人哪怕不给变异种吃了,也有可能饿死。
看到这样,其他二个也照样办了,食物来之不易,下一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可能这是就是最后一顿,指不准这一顿就是为了让“食物”稍微肥一点,并且洗洗干净的。
吃完后,几个夹着文件夹的人类走了进来,有男也有女,都穿着制服:“全都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你们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男女分开住。何凝烟只有和队友再次分开,这次的女人并不多,就那么五六个。
“这里的床铺随便睡,但睡下就不要乱改动了。”走进一间很大的房间,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开始说了起来:“每天六点起床吃早饭,吃完后自由活动,十二点午饭,晚上六点晚饭。外面有运动器材,这里还有棋牌室、图书馆。如果你们有丈夫或者情人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登记,会配给你们单间的。如果怀孕,我们也不会不管的,能享受到特殊照顾。”
看样子是以前的部队宿舍,是上下铺的,一字排开,大约左边十张床,右边十张床。如果睡满人的话,可以睡四十个。而现在,只有十几个女人,懒洋洋地躺在下铺,就连有人进来,都没起身。看着她们疲倦的样子,应该不是很早进来,元气还没养回来。
又说了很多规定,什么尽量不要出门,因为还有一些变异种还不能完全控制它们自己的食欲,所有门口有守卫专门站岗保护里面的人,并不是为了阻止他们逃跑,如果不想活了,尽管的跑。
可谁还想跑,这里有吃的,有洗澡和睡觉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堂。谁还会跑出去,整天的东躲西藏,还是充当食物的角色。
这里的规定很简单,就二条,不能杀人;不能浪费吃的。人死抵命,浪费吃的就变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