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出发吧。”丝毫没有了收拾东西的觉悟,他看了看屋外渐变大的雨幕。从包里拿出件某个红缎军战利品中的雨披,背上包,走进了雨里。
……
雨越下越大,达尔站在原本自然公园边上一栋废弃房子的檐子下面。仰了仰脑袋,他瞧了瞧这漫天而下的雨点子,把自己本就变得湿漉漉的裤脚往墙后边缩了缩。这样做其实并用处不大,充其量看起来更像是种心理安慰。雨依旧“啪啪”得下着,也不知从哪条新开的裂缝流出来,直挺挺地漏了这个担心淋湿自己的检察官一身。
让站在旁边穿着雨衣淋雨的两个士兵岗哨看到,其中一个不自觉的咧了咧嘴,露出了发黄的两排牙。
“干什么!有那么好笑吗?”达尔看了眼这两个大兵两眼,莫名落下来的雨与让这位常年跟在3号大人左右的普通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他只穿了两件衣服,而刚才冰凉的雨水全掉进自己的衣领子里了。
“啊切!”又瞧了瞧边上两个站得挺拔的士兵,他打了个喷嚏倒是失去了继续训着两个人的兴致。说到底,现在这附近把守自然公园几个入口的十几号全副武装的家伙都是自己人而已,说多了并没有什么意思,反倒弄不好给新上任的亲卫军官留下遇阻代庖的坏印象。至自己好友,前任亲卫军官科隆被3号大人杀死之后,自己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揉了揉有些泛红的鼻头,达尔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声。“这该死的鬼天气。”心里想着等这事过后去营地缪斯酒馆找那里的老板娘喝上几杯。
“有人。”边上的一个士兵叫道,顿时让这位检察官先生清醒了过来。他望向远处雨帘之中的那个亦步亦行的人影,却又瞧不出个分明。那家伙单人独行的样子倒是能让人放松不少警惕,但又联想到最近3号大人在通缉的某个家伙,达尔却还是提高了心理的警惕。
“站住!”检察官吼道,却并没能让对方停下脚步。耳边尽是雨打万物的声音。“雨那么大,可能是没听见。”他想到,看那人又离近了几百米之后,又大叫道。“站住,红缎军重地,闲人格杀勿论!”
旁边两个刚刚还嘻嘻哈哈的家伙此刻也面目森冷的抬起了防水的枪支,哪还有刚才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