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密探,杨行本就把自己的想法顺势说了出来,谁知秦晋思忖了一阵之后却摇头表示反对。
这可大大出乎杨行本的意料,这件事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有益于神武军的,秦晋为何如此反对呢?
不过,秦晋自有其想法,密探在民间,影响力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可如果一旦官方化,变成了特务政治,就等于打开了一只装满各种不可预测危险的盒子。
一日后,公主抵达了洛阳,并说出了她轻装简从而来的原因,然则这个原因却险些让秦晋吐出一口老血。
“就,就为了生娃?”
秦晋在此之前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公主却不假思索一本正经的答道:
“驸马以为生子是小事吗?”
秦晋答道:
“生子而已,早晚有何不可?”
还有一点他没在公主的面前明说,那就是繁素已经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至少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条上,是可以轻轻接过了的。
“驸马此言差矣,嫡子年幼,年长庶子在家在国都未必是福气呢!”
秦晋的面色渐渐阴沉了下去,他忽然发觉,与自己有关的这几个女人未必是一团和气。而且,公主口中的嫡庶之争,也确确实实是他忽略的问题所在。
公侯之家虽然不比天子,可争夺家主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之事也寻常可见。
想到这些,秦晋不免愈发头疼。
“虫娘,你提醒的对,请受我一拜!”
岂料,公主却笑着轻盈的躲开了。
“郎君莫要折煞虫娘,虫娘,虫娘在来的路上可是很忐忑呢,生怕惹得郎君发怒呢……”
直到此时,秦晋才从寿安公主身上看到了当初舍命相救的那个小女孩的影子,否则直以为是个老于争斗世故的官场油条呢。
放松了心情,秦晋一把抓住了公主的手臂。公主的身手很灵活,显然能轻易的避开,却又故意让秦晋将自己捉住,白皙的脸蛋上也泛起了几许红云。
只见她又低着头,小声道:
“现在得知郎君没有怪罪虫娘,虫娘心里欢喜得紧呢!”
秦晋故意板起脸,眼睛里透着似笑非笑:
“谁说没有怪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