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珩看见,河湾的一片山谷之中,方圆数里的地方,沿着河岸边已经竖立了数个大烟囱,还有众多的平房和高炉已经建了起来,河岸边,长达两里的货运简易码头也已经建好。而在一处高炉面前,围着数百人在那里,敲锣打鼓,旌旗招展,显然,这是上头提前安排的,准备趁自己在,搞什么开工出铁水的仪式了。
“曾大人,直隶铁厂已经建好了。前些天便已经点炉开工,只等大人今日到来,亲自开炉出铁水!”谭廷襄一脸激动,朝曾玉珩表功道。
曾玉珩虽然对这种形式主义有些反感,但毕竟谭廷襄地位不比他低,也做了大量的事情,单单对煤矿和铁矿的开采、铁厂的发展就高度重视,可谓煤铁小能手了,不能损伤其积极性,因此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答应。
从远处,他已经看到,似乎这个新建的直隶铁厂有3个高炉的样子,其中数百人围着的那台高炉,正是其中最大的一处,看外表形状,似乎容量不小,加上谭廷襄说的前段时间便开始筹备点火开炉,加上此人喜欢政绩,似乎此炉出铁水的产量不会低。
因此,曾玉珩满怀兴趣,他倒要看看,一脸激动筹划许久的谭廷襄到底能搞出多大的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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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欧洲的战火风云四起,东方的中华帝国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便是一片和平,繁荣,飞速发展的模样。
直隶省永平府滦州州府衙门内,直隶巡抚谭廷襄和永平府知府洪观、滦州州长裴应庚三级地方主官都小心地陪同着一名身着便服的中年人,正是前几天从圣京城赶到滦州的工务部部长曾玉珩。
按级别,谭廷襄虽然与曾玉珩一样,年纪也比曾玉珩要大上许多,但他丝毫没有地方大员的架子,犹如对待长官一般,在得知工务部部长曾玉珩要到滦州公干,将直隶一省的公务都甩给直隶布政使,便急匆匆地从保定赶到天津迎接住曾玉珩,而这两天,也始终鞍前马后地陪同着曾玉珩,简直将其当成顶头上司一般,让曾玉珩都有些吃不消了。
“谭大人,劳烦您陪同本官这么些天!曾某此次来滦州,是专程来查看滦州的唐家庄煤矿和司家营铁矿的,顺便看看你们直隶铁厂建设开工情况,进度怎么样了?听说司家营铁矿可是整个圣国发现的单矿区储量最高的铁矿了,还是最浅层的可以露天开采的铁矿,品味虽然不高,但也不是太低,这十分难得,因此,就连陛下都十分重视,曾某这才特意来滦州一趟。”曾玉珩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的目的,他从天津下了火车,转乘坐马车从官道公路抵达滦州,中间途径宁河时被直隶巡抚谭廷襄安排歇息了一天,抵达滦州州城之后天色已晚,又歇息了一天,他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再也忍不住了,便直接开口询问起来。
“曾大人夙夜在公,不愧是陛下的肱骨之臣,谭某佩服!”谭廷襄一副见钦差大人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回禀道:“不满曾大人,谭某都布置好了,唐家庄煤矿早就已经大量开采,而司家营铁矿,也在两个月前便已经开采。而在铁矿旁边的滦河河湾处,谭某按照陛下的旨意和内阁工务部的要求,也在铁矿开采的同时便筹建直隶铁厂,正好是这两天便即将投产,下官斗胆拖延了两天,正好,万事俱备,准备明天便正常投产!听闻曾大人乃是厂矿方面的大行家,还请曾大人赏几分薄面,前往直隶铁厂指点一下,谭某代表直隶千万百姓感谢大人!”
永平府知府洪观也陪在后首,连忙说道:“是啊,曾大人,谭大人最近三个月时间,便在我们永平府呆了将近二个月,悉心指导我们永平府和滦州将这直隶铁厂开办起来,截止今天傍晚为止,一切都已经就绪,今晚边点火开炉,就等明日正式开工出铁水了!正好,我们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曾大人已经指点帝国多处大型铁厂的兴办,是此种行家里手,正好帮助我们直隶铁厂把把脉,多多指教一番。”
曾玉珩这才明白,这个谭廷襄为何领着自己歇息两天,却原来是拖延时间,等待那个新建的直隶铁厂正好可以开炉出铁水,就是想通过这个成绩来讨好自己,进而通过自己来讨好陛下和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