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山摆摆手,冷笑一声:“罢了,监察部新成立不久,朕不怪罪于你。但日后不得再出类似纰漏!
潘文涛此贼,实是大逆不道!其他还有背叛朕的人没有?”
李鸿藻拜倒在地,道:“内务部,庶务部,各有几名主事与潘文涛过往甚密,监察部已经将人带回部堂仔细调查。其他尚未发现有异。”
冯云山不再理会,直接将众位朝官的画押名单拿了出来,一看,还真是潘文涛得票最多,看来,朝中自己的这些亲信还是有些察觉的。但除此之外,还有庶务部部长王闿运和外务部副部长郭嵩焘两人也名列其中,但这两人,冯云山却是相信,当下也丝毫不以为意。
很快,潘文涛被4名士兵给押了上来,一见到冯云山,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冤枉求皇帝明鉴。
范汝增将潘文涛的罪状念了一遍,道:“陛下,此獠罪该万死,决不可轻饶。经查,此贼不但为意图刺杀陛下的这名叫恩斯特亚历山大的西洋商人提供各种帮助,还在陛下封禁皇宫,假扮在太平阁生死不知的期间,四处打听陛下消息,拉拢朝臣,煽动包括黄玉昆黄大人在内的众多大臣质疑陛下的安危,想挑动事态发展,扰乱帝国朝局。虽不清楚其目的为何,但此獠的居心十分险恶。不但如此,将逃走的那名刺客给灭口的幕后主使人,正是此人的家仆。”
听完范汝增宣布的罪状,冯云山冷笑道:“潘贼,朕自问待你不薄,竟然背叛朕,还试图谋逆,朕赐你斩立决,没收所有家产,全家族人流徙至西伯利亚垦荒,你有何话可说?”
潘文涛可能是自知冯云山不可能饶过他,随性破罐子破摔,一改刚才的求饶喊冤模样,嘿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一个待我不薄!我潘文涛有话要讲!”
“哦,左爱卿看来如今也受到毛奇毛爱卿的影响,对世界形势开始深度研究起来了!左爱卿和信忠王、范爱卿还有观澜呆会晚些走,朕要跟你们再就沙俄之事好好商议一番。”冯云山说着,转而改变了话题:“不过此时先不提,朕昨夜遇刺之事,虽然如今刺客的主使者已经查明是沙皇方面,但帝国内部特别是朝堂之上,朕怀疑也有人被其买通或是利用,竟然胆敢谋逆弑君,真是狗胆包天,必须要清查出来!
这便是朕故意放出风声透露朕的遇刺消息,并故意让人在太平阁守卫着,装作朕在太平阁养伤的样子,引诱那些心怀不轨之徒自动露出尾巴。只要他参与对朕的谋刺行为,必定会放不下朕的情报,不搞清楚朕的状况不会罢休。朕等他们三天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整天,三天之内,他必定自动现身出来。
而今日唤众位爱卿前来的原因,就是为此!众爱卿都是朕最为信任之人,有什么怀疑对象,最好有些依据的,可以进行投票。”
说完,冯云山示意一下,几名宫女捧着一叠印刷的书稿递了上来,每位大臣都发了一份,却很是一份长长的名单,中华帝国朝堂之上的副部长以上的大臣名字都在其中,每个名字后面还留有一个空档,提示若怀疑谁与沙俄勾结,或是这两天有什么蛛丝马迹跟谁相关,便在空档中将其名字圈住,因为这是属于不记名投票,因此可以放心地投。
冯云山也觉得这样投票简直有些儿戏,不过他还是想模仿后世的某种选举一样来试试,也许瞎猫碰上死耗子呢,另一方面,也是让这批亲信的大臣为自己所用,维护自己的利益。
很快,众人便已经勾画好了。冯云山让宫女收了,放在一边,也不看也不公布结果,便径直问范汝增道:“范爱卿,你说说你们特务司对朕遇刺查探到的一些秘密情况。”
“是,陛下!”范汝增从怀中逃出一份手册,仔细念了起来:“特务司从抓获的那名刺客入手,仔细拷问搜查,发现刺客对陛下的行踪有所了解。可能不是特别清楚,但却知道陛下最近偶尔会乔装打扮成普通商客去秦淮河便观光游玩,只是不知道具体哪一天而已,于是便连续数天在夫子庙一带盘旋。
另外,微臣怀疑有内奸通过中人给刺客提供消息。刺客落脚是在夫子庙旁边不远处的一家福来客栈,而这个月到福来客栈两次以上的人总共467人,经过排查有12人有为刺客牵线之人的嫌疑,特务司将这12人今天下午已经全部秘密抓捕,经过拷问,其中9人确认完全与此事无关,1人没熬住刑讯死亡,另外2人中有1人承认是一名叫二狗子的地痞指使,而这二狗子的地痞已经被人灭口,但据告知他一向与一名叫潘国良的人最近来往密切,而这名潘国良是商务部副部长潘文涛的奴仆。
如今这名叫潘国良的人已不见了踪影。从这些证据显示,怀疑潘文涛与此事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