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笑了起来。
中华帝国,圣京城皇宫内,御花园中。
坐在凉亭中的冯云山,受伤青筋暴起,面色也显得有几分狰狞。而凉亭的台阶下,内阁副总理曾观澜、总参谋长左宗棠、外务部部长吴如孝人三人并肩站在那里,海军部长罗大纲和特务司司长范汝增以及冯云山的贴身侍卫长刘胜邦三人拱立在亭内。
“今日宣你们三人和信忠王前来,主要是有一件让朕十分气愤之事。范汝增,你将你们特务司的急报都给众位大人看看吧。”冯云山心中怒气未消,将手中的蜜饯摔在范汝增面前,怒气难平的他甚至连一向喜欢称呼范爱卿的范汝增都直呼姓名。
离得最近的罗大纲很快变看完急报内容,勃然变色,将急报递给身后的曾观澜后,便向冯云山行了一礼,禀道:“陛下,这是那英国娘们公开向我中华帝国宣战呐!我们作为爷们的当应战才是!微臣不才,向自荐为征西将军,愿率领南洋舰队和新成立的印度洋舰队,再调用第六野战兵团中的3个步兵师和1个炮兵师,西征印度,给英国那娘们一个狠狠地教训!”
罗大纲说得有些粗俗,不过求战心切。但冯云山没有开口,转头看向其他三人。
这时,已经看完急报的曾观澜和左宗棠两人,也纷纷开口。
左宗棠道:“陛下,郭嵩焘大人传来的急报,事关中华帝国的颜面和切身利益,此事不能退让。除非那英国公开赔罪,废除针对我中华帝国的不平条款和限制,并对在英国死难的徐福记商行职员家眷进行巨额赔偿,交出行凶的海军军官和士兵由我中华帝国宣判处置。否则,应战!”
曾观澜也斩钉截铁地道:“陛下,微臣也是如同信忠王和左大人的意见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向其宣战!微臣必竭尽所能,做好后勤保障。”
吴如孝也跟着说道:“陛下!此事完全是那英国为恶在先,侵凌我中华帝国,不能忍让,否则将对我国高昂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必须要讨个说法。而从嚣张的英国海军的行为来看,还有郭大人透露的英国首相罗斯对待我中华帝国的态度来看,我们必须对其宣战,回应他们的敌对行为!”
“啪!”冯云山一巴掌拍在凉亭的栏杆上,嗖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善!各位爱卿既然都赞成宣战,朕便满足那英国佬的心愿,它要战,朕便战!”
曾纪泽正想继续往下说,门外想起了咚咚咚地有规律的敲门声,这是约定的传递消息的暗号。
吴超越连忙打开一道门缝,随后,一名教堂的牧师将一份密信递了进来。
“大人,是来自加莱的密报。”吴超越神情一紧,连忙向郭嵩焘禀报道。每次见到是加莱的消息,便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英国与法国连通的海底电缆,便是从英国南部的多佛尔铺设到法国的加莱。而在加莱,专门设置了一个电报局进行中转。郭嵩焘为了及时得知来自英国的消息,特意雇佣了一名当地人驻守在加莱,还特意与电报局的职员搞好关系,每天都从电报局搜寻有用的消息,遇到真正紧急的消息,便立刻通过加莱的电报局再次发电报到巴黎。
而这次郭嵩焘离开巴黎来到南特,这份电报竟然还追踪被送到南特来,可见事情非常紧急,也十分重大。因此,吴超越拿着电报的手都有些发抖。
郭嵩焘也知道事情紧急,直接拿过已经被伦敦的手下已经翻译过的电报,飞快地看了起来。
“啪!”郭嵩焘一巴掌拍在教堂座椅的木靠背上,脸色大变,胸口也是起伏不定,显然,密报上的消息,十分惊人。
“叔父,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曾纪泽问道。
“刚刚收到的消息,发生在英国西南部的海港普利茅斯!英国方面已经对我中华帝国悍然出手了!
国内来自上海的一家名为徐胡记商行的一个远洋贸易船队,在抵达普利茅斯港时被英国海军查封,商行老板是胡雪岩和徐荣村,这两人我都听说过,那个胡雪岩还见过一面,当时他们两人正好也在船队上,让船队直接逃走,却被英国军舰击沉二艘商船。其中有一艘商船装载的是为数庞大的圣油,在即将沉没之际,船员点火引发爆炸,将英国二艘军舰也炸毁,双方都损失惨重。幸好,另外两艘逃到了法国南部的海军基地布雷斯特港内。但如今英国军舰追到布雷斯特港外盘旋,正在与法国交涉,要求进港搜船。”郭嵩焘义愤填膺地说道。
“什么?”曾纪泽大吃一惊,道:“这该死的英国佬!他们这等于是公开宣战啊!先生驱逐我等中华帝国驻其境内的领事外交人员,如今又公开扣押查封商船,一有不满便擅自向商船开炮袭击,这是赤裸裸的战争行为!”
郭嵩焘点点头,平复了下心情,道:“是啊!我马上要赶回巴黎,以中华帝国驻欧特使的身份,要求法国方面拒绝英国的无理要求,决不能让徐胡记商行的另外两艘再被英国军舰击沉或抓捕。同时,我将向英国驻法国大使馆提出严正交涉,抗议他们的敌对行为,并在欧洲各大主要报纸上公开发表声明,强烈谴责英国的宣战行为,要求他们给中华帝国一个交代,并保留追究和报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