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那就劳烦圣王和圣军中的兄弟姐妹了!”彭玉麟犹豫一阵,因关系到老娘安危,终于答应暂时留下来。
事宜急不宜缓,冯绍光为了表示对老夫人病情的重视,当即派谭体元去请来黄益芸,马上给老夫人诊病。
黄益芸看看老夫人舌苔,又把把脉,良久,摇摇头,道:“圣王,彭掌柜,益芸无能,眼下还看不出是何病因。”
听黄益芸如此一说,本来提着一线希望的彭玉麟,脸色黯然,沉声道:“辛苦先生了!家慈抱病已经有段时间,彭某亦托人寻医数次,皆看不出是何病魔,然家慈一天天消瘦,彭某纵然痛彻骨心,也无可奈何!时也命也!是故,先生和圣王倒也别过于放在心上。”
又对冯绍光道:“圣王,不管怎么,你的好意,彭某都是感念在心!”转头过去,眼眶隐含泪光,显然对圣军中的名医也无法查出老娘的病情,深感伤痛。
两个幼儿看见父亲神色不对,又有大群生人,便也开始哭泣起来。一时间,倒是让房间里气氛异常。
“乖孙儿,莫哭!奶奶好好的!麟儿,你也别难过!娘已活了大把年纪,早够了。娘唯一放不下的是你!你休了老婆娘没意见,但你要抓紧时间再为两个孩子娶个贤惠的后娘回来,照顾一家子。千万,不可再作孽,想那个梅姑了!”躺床上的老夫人出声了,尽管声音不大,但却吐字清晰。
看来这彭玉麟还有一身的故事。只不过,眼下还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将老夫人的病治好。想到这里,冯绍光不由朝黄益芸使了个眼色,往前迈了几步,靠近床边。
黄益芸忙附身问道:“老婶子,你主要是哪里不舒服?可有便血?”
“郎中,妾身最近就是每天拉肚子,拉出的废物奇臭无比,有无血色倒未注意。哎呦呀哟,郎中且安坐,麟儿,你陪下客人,娘肚子疼的厉害,又要去解手了。”老夫人艰难地爬起来,一旁的女护营兵赶紧扶住她,搀着往院角的茅房走。
“等等!”冯云山叫住老夫人和那名女护营圣兵,说道:“等下可否将排泄的废物单独留存,让郎中一观,有助于诊断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