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员外见状也有些不悦,开口道:“梅藕长,是你要取我家女儿,这慌慌张张的是做什么?”
“岳父大人,小生第一次来阴间,心里难免有些害怕啊!”叫做梅藕长的书生心惊胆战的看着一院子的鬼,脸上吓得冷汗直流。
朱员外眼看如此,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只是在沈成平面前不好发作,只得瞪着他道:“这位大人是城隍属下的巡察使,还不快快过来见礼。”
“小生梅藕长,见过,见过巡察使大人!”梅藕长看了眼沈成平,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跟死了爹娘一样。
沈成平眉头微皱,看了看朱员外,又看了看梅藕长,道:“你先不用害怕,我是活人,只是受了城隍安排的职位,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不情愿啊,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听沈成平这么一说,梅藕长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大声道:“我本是阳间之人,可这群恶鬼作恶多端,非要逼我到阴间娶亲,大人你可要明察啊!”
一听这话,沈成平还没有开口,朱员外顿时就双目圆瞪,气的哆嗦了起来,指着梅藕长骂大声道:“梅藕长,你、你、你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啊!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愿意取我女儿为妻,怎么现在却要反悔,还在大人面前告我的黑状,你当真是狼心狗肺啊!”
“你女儿是鬼,我是个活人,怎么可能取她为妻,你们是想害死我啊!”梅藕长大声的喊着。
沈成平心中若有所思,笑道:“有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气氛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大家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喝着酒吹着牛。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阴间,在场的人都是鬼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场阳间的酒宴。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热闹的时候,一阵吵闹之声便传来了:“我都说了,我真不认识什么阴官,你们就让我回去接着赌吧!别拉我的衣服,我又不欠你的赌债,用得着过来绑人吗?”
沈成平抬头看去,却是正好看到王浩谷被朱员外领着家丁带进来了。
“哼!”看到王浩谷的样子,沈成平冷哼一声,而王浩谷目光正好与沈成平对视在一起,顿时就是一个寒战,先前他在家中胡闹,还想要将女儿拿出去卖掉换钱赌博,可是被沈成平好好地教训了一顿,所以现在看到沈成平还有一些发憷。
沈成平目光冷冽,开口道:“王浩谷,原本我看你家中的娘子哭天抹泪的求我,让我将你带回去,可我看你这个样子,似乎是乐不思蜀啊!”
“嘿嘿,这里当真是不错呢!”王浩谷说到这里却有一些得意:“道长你是不知道,这里可是个好地方!我赌输了钱,只要说等回了阳间再还,这些鬼仿佛根本就不介意我欠账,还会跟我继续赌下去,和阳间完全不同,我这一赌就赌了个三天三夜,当真是过瘾的很!”
“过瘾!哼!”沈成平冷笑一声,开口道:“你这个蠢物!欠人的钱大不了一死。欠鬼的钱,你是做人能够逃掉,还是做鬼能够逃掉?你在看胳膊上那是什么?”
王浩谷抬眼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足有十几道黑手印,顿时惊慌道:“哎呀,这手印是哪来的,怎么这么多?”
沈成平扫了眼,道:“不用看了,你欠了鬼的钱,他们不留下记号,待你回到了阳间,还怎么去找你。你以为在阴间赌输了钱,回到阳间就能赖掉?那些鬼不会找上门让你还债!”
一听这话,王浩谷也是慌了,哀求道:“这位道长要救我啊!我这三天下来,欠了足足数百两银子,我可不想死啊?”
“欠的是阴间的银两,还是阳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