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材着实不赖,只是这话语过于轻佻,再看她浓妆艳抹的脸蛋儿,种彦峰哪还能猜不到对方身份,故意假装好奇问道:“快宵禁了,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回去相夫教子,在这河边柳树下躲着干什么,莫不是干那拦路打劫勾当的,却又不知这位姐姐是求财还是劫色!”
种大少话语中的几分戏谑,妇人又如何听不出来,“小郎君哪里的话,奴奴还是未出阁的姑娘,缘何来的夫君和儿子,到是小郎君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何故在此唉声叹气,莫不是寻不到娘子正发愁呢!”
“嚯!”没想到这半遮门里的小姐姐竟如此牙尖嘴利,种彦峰心里暗笑,口上却也不服输道:“小可也并未娶亲,何来娘子一说,不过言归正传,这位喜欢藏在树下的大姐,你到底是不是那劫道的强人,若是的话我身上到还有几片金叶子,可是姐姐想劫色的话,还请恕小生不能奉陪!”
听到金叶子时妇人眼睛顿时一亮,种彦峰的后一句则让她直接发笑起来,“不能奉陪?若是奴家对小郎君用强,由不得你不从呢?”女子边说边又向前行了几步,顺带着还故意将抹胸也往下拉了些,“看你长得如此俊俏,就算没那金叶子,姐姐也是愿意伺候你的!”
眼看着对方要扑过来,种彦峰轻轻一转身便躲了过去,“承蒙大姐垂青,可惜小子今天没什么雅兴,改日有空定会来领教大姐的功夫!”种彦峰说罢掏出一小锭银子,直接丢到了对方呼之欲出的双之间,惹得妇人一阵假意的嗔怪。
经过这段插曲,种彦峰心情也好了不少,慢慢踱步回到州桥附近,临近宵禁,桥上行人已经少了许多,只有几个年轻士子模样的人还在那摇头晃脑,离远一看还以为对方都磕了药,近了才知道原来是在吟诗作赋,种彦峰很奇怪古人为何都要一副便溺的表情才能做出诗来。
如今的大宋其实早已是内外交困,大宋与西夏百年间的战事几乎从未间断,西北每年接近三千万贯的军费便可见一斑,实打实的劳民伤财,两国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再则便是明年的四川叛乱和几年后的方腊起义了,这一根根压垮大宋的稻草都在堆积着,多米诺骨牌效应也在不断叠加!
当然最可怕的是崛起的女真人,这个野蛮又强横一时的民族在明年就要建国了,明明是危机四伏,但大宋却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模样,见此情景种彦峰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不觉得就轻轻摇头叹气起来。
“这位兄台何故叹气,莫非是嫌我们几个做的诗入不了眼?看你打扮该也是个读书人,不然请你来一首教教我们!”种彦峰正好路过几位吟诗作赋书生的身边,摇头叹气的模样竟引起了对方几人的误会,说话的这位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子,这人长得到不赖,衣服穿着也算考究,家境应该不差,不过这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却正是种彦峰最讨厌的那种。
“子轩算了,这位兄台只是路过,并非针对我们!”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四五的士子,从站位就能看出此人乃是这帮书生的首领,这人长得仪表堂堂,穿着打扮无不得体,说话也颇为客气,到让种彦峰颇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