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笑着扶起了麹义,而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哈哈,仲节啊!都敢攻打皇宫了呢。如此以往,他日打到孤的龙骧殿也犹未可知不是?你放心,莫怕,孤会保你麹家上下安全,可这忤逆子,必,须,死!”
韩炜转身,依旧是眉开眼笑,与史阿等人推杯换盏。
麹义失魂落魄,瘫坐在地,他后怕啊!刚才韩炜说了,而且很确定,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相信,韩炜有一瞬间是想诛九族的,这太可怕了。
“末将恳请武成公降罪,罢官削爵以儆效尤!”麹义长跪不起道。
韩炜一听,眉头紧锁,起身喝道:“怎么?不想为孤再征战天下了?”
麹义连道不敢,再次磕头。
“哼,那还不滚!明日朝会听候发落吧!”韩炜厉声呵斥。
麹义怅然若失的离开了,走过跪着的麹武身边,一脚踹翻。事到如今他才恨透了麹武,平日里若不是此人带着麹朗为非作歹,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同样,撺掇麹义兵围英雄楼的也是这麹武,如今的麹义恶气无处撒,怕是要杀了麹武泄愤。这都是后话,权且按下不提。
单说韩炜与华佗等人。
“先生,孤如此处理,可妥当否?”韩炜笑问华佗。
华佗受宠若惊,急忙说道:“公之决断最为妥帖,小老儿谢公厚恩。”
韩炜接着问吴普:“广之,尊师莅临长安,为何不早报孤?”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告诉吴普,你早些把华佗送到龙骧殿,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事儿?
吴普连忙谢罪:“微臣告罪,本欲给家师接风洗尘,以表心意。谁知却节外生枝,惹出这天大之事,险些酿成滔天大祸致使太医院焚毁,请武成公降罪。”
说完,吴普跪下了,头都不敢抬。
韩炜本就不会为难华佗师徒,见吴普态度很好,自然更不会怪罪他了。旋即说道:“起来吧,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料到有麹朗这个败类,如今此事已经平息,他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韩炜到了。
很明显,史阿给麹义下了个套,他眼看韩炜而来,却故意让激怒麹义说出了忤逆韩炜的话。
麹义对韩炜是有敬畏心的,转身单膝跪地,恭敬道:“末将参见武成公!”
韩炜并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了酒桌,可以看出主座还给自己留着,他面带微笑坐下就先喝了一杯酒,而后对华佗说道:“先生之五禽戏乃天下武技一绝,孤佩服的紧。”
华佗惊讶的看了一眼韩炜,急忙起身回礼:“武成公谬赞,小老儿着实不敢当。”
为什么提起五禽戏?五禽戏是华佗秘术,世人知之甚少。
韩炜提起,那自然是告诉在场的众人,我韩炜对今天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韩炜对华佗说道:“先生请坐,不必拘束。”
华佗再次施礼,坐回原位。
韩炜又打量了华玲珑,不由得暗暗称赞:果然是绝色倾城之容呐!而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今日孤到此,就是为了调解诸位的间隙,并不是来对谁兴师问罪的。”
说完,瞪了麹义一眼。
麹义身子微微一颤,便知道韩炜怕是要跟华佗站在一起了。
“仲节呐,坐吧。”韩炜说道。
麹义可不敢,急忙道:“末将不敢。”
“嘿?这就不敢啦?那你怎么敢私自调兵围攻英雄楼?孤的先登健儿们是让你拿来解决私人恩怨的嘛?啊?”说完,韩炜拍案而起,怒指麹义。
麹义吓得再次跪下,连连请罪:“末将知罪,怒火中烧,失了心智,还望治罪!”
韩炜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都怪孤平日里太纵容你啦!持宠而骄,恃宠而骄呐!好,你说怒火攻心,这也就罢了。你家那逆子做得好大事呀!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强抢民女,这是把孤的军规当成儿戏了吗?这里是长安,是京师,天子脚下呀!做出这等恶事,民心向背,百姓会如何看待孤?娘的,这畜生怎地没被打死呢?”
麹义听到韩炜骂人,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啦!连连叩首说道:“主公,末将只要这独子,还请主公开恩,万不可军法从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