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着楚楚可怜的甘柔,将她拥入怀中,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放心吧,夫人不会死。”
甘柔被拥抱着,浑身不自在,可她无可奈何,因为刘备抱的很紧,生怕她会逃跑一般。
就这样,甘柔昏昏沉沉的睡去,幻想着抱着她的是韩炜。
而刘备在心中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
翌日,晋阳城下大军合围,韩炜亲自来在城下,朝城上喊道:“刘玄德何在?!”
只见城上出现一人,相貌非凡,与众不同。身高在七尺开外,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如朗星,鼻直口正,大耳垂肩。金盔金甲,赤红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背后一杆赤龙大旗,上书:大汉左将军宜城亭侯,刘。
来者正是刘备刘玄德,他手扶着城墙,按剑肃立。见韩炜呼唤,便朗声说道:“武成公,别来无恙乎?!这些年您都在为备殚精竭虑,备深感不安呐!”
韩炜见刘备嘲讽自己,自然不会与其多费口舌,索性将天龙破城戟往上一抬,开门见山道:“莫要呱噪,降还是不降?!”
刘备仰天长笑之后,一抖手,从背后摘下双股长剑,指着韩炜说道:“武成公此乃明知故问,备岂会投降?!备只希望,公能善待晋阳城内所有人!能败在武成公手里,备三生有幸,就此别过啦!”
硕长的剑锋划过刘备的脖颈,寒芒一闪,红霞飞溅。一代枭雄从晋阳城上坠落,此时狂风骤起,那一杆赤龙刘字大旗“咔喳”一声,竟然被刮段了,随之也落下了城去,旌旗恰好盖在了刘备的尸体之上。
“主公!主公啊!……呜呜呜……”孙乾与众军卒悲愤万千,茫然的趴在城墙上声嘶力竭的哭喊。
眼前的一切,让韩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伴随着心中感慨,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而后暗道:这么多年啦!刘备啊刘备,你可真他娘的难缠呐!
随着成就感的消失,韩炜沉默了良久,死死的盯着刘备的尸体,心中那失落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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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炜听郭嘉如此说,有些不悦,即刻说道:“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孤不想再有半点差池。王双,你亲自去晋阳城下,告诉城上守军,再给刘备一日考虑的时间,明日的此时若再不开城投降,便强攻晋阳,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郭嘉见韩炜并没有采纳自己的计策,也不再多言,退回原位。
当晋阳城中刘备得到这个消息时,并不意外,笑问徐庶:“呵呵,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能怎样?若不是刘备执意让刘封去雁门,还能坚守多日,再想别的办法。可如今窘迫的境地,当真是无力回天了。自从刘备将匈奴屠戮殆尽,徐庶就知道,刘备已经膨胀了,不再是那个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百折不挠的刘皇叔,迟早必败。
徐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主公,事到如今,还能如何?!云长战死,翼德杀向雁门,城中再无守城之将。寥寥无几的数千兵马又如何与韩炜十余万大军抗衡?!庶,无能,请主公恕罪!”
刘备释然的一笑,说道:“元直呐,若非你出谋划策,我岂能雄踞并州?!若非元直当年在长安筹谋,更没有今日的刘备。备,本就应该死在长安的,如今却也成为了割据一方的诸侯,全赖元直所赐。”
徐庶眉头紧锁,连连摆手。
刘备接着说道:“今番罹难,元直依旧不离不弃,不谈降韩,乃忠义贤臣。备感恩戴德,不知如何报偿。故而,将令堂送至了韩军大营,备知元直不但忠义,而且极为孝顺。若不将老母送走,恐怕你实难离我而去。韩炜礼贤下士,定不会伤害令堂,他若得徐元直相辅,必然大喜过望。稍候,元直就起身去拜会韩炜吧!备就不再相送了。”
徐庶万万没有想到,刘备竟然会如此行事,将自己的后路已然铺设完善。不由得,两行热泪骤然落下,叩拜刘备:“主公,这……”
刘备扶起徐庶,面带微笑道:“勿要悲伤,现在就走,迟则生变。”
徐庶有些不知所措,起身擦拭眼泪,久久不肯离去。
刘备无奈,即刻在武威架上摘下双股剑横执脖颈,说道:“元直为何还不走?难道要看着备死在你的面前吗?”
徐庶再次下拜,叩首拜谢:“主公不可,徐庶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