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用脚碰了碰他,一阵摇头,那意思是莫要自找没趣。
吕威璜转念一想,阵阵摇头。
正是袁绍这番话,让浴血奋战的吕、赵二将感到心寒。话里话外那意思都透露出万乘营是敢死队,一点都不体恤下属。
而大帐中辛评、辛毗两兄弟看到吕威璜与赵睿的表现,相视一笑,默不作声。
良久,庆功宴完毕,辛氏兄弟回了自己营帐,屏退左右,再次确定隔墙无耳,才开口言讲。
“贤弟,依你之见,说降二将的可能有几分?”辛评压低声音,问道。
辛毗摇摇头,说道:“兄长想的过于简单了,如今二人只是稍有反感,还不到深恶痛绝之时,轻易说之恐怕不妥,说不定还惹来杀身之祸。”
“可要归顺韩骠骑,总不能空手而去,若能说降此二人,这破袁的首功,自然是你我兄弟的。”辛评丝毫不避讳的说道。
“哼,若不是你不听劝告,非要纳韩馥征辟出仕,说不定此时我等皆为骠骑将军府幕僚了。”辛毗面色不悦,训斥自己的兄长。
辛评讪讪而笑,尴尬的赔礼:“贤弟高瞻远瞩,都是愚兄当时不识时务。”
“当年文若、奉孝尚未出仕,皆规劝于你,可兄长倒好,也不投曹操、亦不投韩炜,非得归于韩馥。无非看重了那冀州别驾之位,唉,若当年归顺骠骑将军,也能谋得不小的前程,虽做不得别驾,但绝不会太差。可现在就算归入其麾下,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辛毗不住的摇头。
这两兄弟,自然是主降派的首脑。也是因为袁绍敬重阳翟辛氏,以及来自颍川的一众文士们。
可自打与韩炜开战以来,凡是来自颍川的谋士统统都遭受冷遇。这些颍川文士毫不意外的站在了主降派的一边。
当然,除了郭图。
因为郭图恨透了郭嘉,阳翟郭氏一个庶出偏房的小崽子竟然坐上了骠骑将军府的军师祭酒,这实在是叫人恨之入骨。
而袁绍之所以不严惩主降派,正是怕得罪了颍川士林。若得罪颍川士子,那天下士子恐怕望而项背,不会再投靠袁绍了。
如今袁绍看似强横,可内部却暗流涌动。不光麾下文武多有心寒,更重要的是子嗣相争。再加之毫无防备的进入了车战十死之地,冀州之战定然是必败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