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我说过多少次了,军议之时不可如此粗鲁。你如今是将军,不是种田的村夫了,这次的军棍先记下,下不为例。”曹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道。
夏侯惇还要说什么,只见夏侯渊拉拉他,这才作罢。
帐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火盆之中火苗乱窜,发出“嗞嗞啪啪”的响声。
箕关险峻,若是死守不出,任谁也没有办法。更何况,华雄奉命有备而来,粮草充裕,绝对跟曹操耗得起持久战。曹操深知兵法,若是此时围城,不过是徒增守城军士的警惕心,得不偿失。
良久,曹操饮尽杯中酒,又斟满一杯,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看向戏志才,开口言道:“先生,你意如何?”
戏志才身子骨孱弱,接着火盆的暖意,竟然昏昏欲睡,听到曹操点将,这才轻咳一声说道:“若取箕关,关键在于华雄。若是能将华雄引出,箕关危矣。”
“嗯,嗯嗯,先生此言正合我心。敢问先生计将安出?”曹操频频点头接着问道。
戏志才近走两步来至曹操身旁,耳语一番之后。曹操击节而笑,遂吩咐散帐。
华雄如今被董卓任命为大都督,镇守箕关。他自然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每日亲自巡视,箕关诸将也都很不耐烦。都觉得华雄太胆小了,箕关虽然说比不上虎牢天险,但也是极为险要之所在,岂是这么容易攻破的?
三天后,箕关之内华雄升帐军议,有探马报道:“大都督,昨夜斥候带回消息,说曹军这两夜极为喧嚣,有不少辎重马车来回奔走。”
“哦?难不成是曹操此来见本都督固守不出,来回押运粮草准备做长期围城之势?即刻令哨骑营全部出发,再探再报。”华雄急忙说道。
良久,消息传回来了,果然是曹军运粮。华雄再也按耐不住了,决定出城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