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将私自放走袁滂之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又告诉韩遂,如今张温不可轻动,否则袁滂恐怕很难在朝中说上话。
韩遂终于忍不住笑意,拍案而起说道:“哈哈哈哈,吾儿与为父不谋而合。”
韩炜看着韩遂大笑,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觉得韩遂确实有远见。韩遂又将与阎忠商量的计划告诉了韩炜,韩炜自然欣然答应下来。
一切商量停当,韩遂又说:“九曲啊,若是袁滂此次能在天子面前进言成功,那西凉从此便可无虞。”
韩炜点了点头,却心道:果然啊,老爹还是想偏安一隅,只是做个凉州王呢。思量间,言道:“父亲可与朝廷下书,若是能洗清反贼之名,那我部兵马便为朝廷清剿了北宫伯玉一众羌胡,这也是咱们的诚意。”
“嗯,我儿说的不错。北宫伯玉必须要除之而后快,否则为父寝食难安。”韩遂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也是韩炜第一次见韩遂如此狰狞的面庞,当真是枭雄本色尽显。他接着说:“儿到时愿为先锋,为父亲斩将夺旗,平定羌胡。”
“善,大善。那明日便依计而行,张温之事,我儿要慎之又慎。我观你那湟中义从,各个嗜杀,可别出了差池!”韩遂又嘱咐道。
韩炜躬身施礼,说道:“请父亲放心,我这就去义从营一趟。儿,告退。”
韩遂看着儿子离去,心里再次默默赞许一番。少时,成公英便挑帘进账,也不见外,径直坐在韩遂下首。
“元才,公子其志何如?”韩遂抚须问道。
成公英如实说道:“公子其志远大,敢为逐鹿中原!”
“好啊,我韩文约有子如斯!不管他能走多远,我都会竭尽全力的支持他。元才,你一定要好生辅佐公子,不要让我失望,明白吗?虽然九曲身边有阎德孝相辅,但我还是怕他不尽全力。唯有你可让我安心啊!”韩遂语重心长的说道。
成公英单膝跪地,斩钉截铁的说道:“请主公放心!英,此生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韩遂搀起他来,说道:“整日里就会把死挂在嘴上,你虽非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带大,我视你为己出,你若死了,我岂不是肝肠寸断?”
成公英顿时鼻子一酸,热泪盈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像个孩子似的,从小你就爱哭。来说说此次陇山之行吧!”韩遂为成公英擦拭着眼泪,说道。
韩炜回了义从营,阎忠、赵云、马超、马岱、庞德、杨驹都已经迎接了出来。十三部湟中义从纷纷摇旗呐喊,连连怪叫,热烈欢迎韩炜归来。
“多谢诸位相迎,多谢了。”韩炜朝着众人抱拳拱手,行了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