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花雨田直问重点。
“不知道,两人会面内容,目前无法得知。”秦掌班回道。
花雨田想了想道:“杨芸钗主动邀习二少爷的时间,恰是习时两家正准备定下亲事儿的这个点……”
秦掌班反应过来:“督主是觉得与时小姐有关?”
“杨芸钗是夜大小姐的人……”花雨田无法确定,“也许与夜大小姐也脱不了干系,你再查,仔细地查。”
秦掌班却觉得有点儿难:“自忘返茶楼之后,杨芸钗没再约习二少爷,习二少爷本就没再找过杨芸钗,现今更没有,只时常到畅怀酒肆吃酒,还经常是一个人自斟自饮。”
“就算这两人不再往来,也可以查。”花雨田笃定道,“要查这事儿,你得往大方向查。”
大方向?
秦掌班有些懵:“哪个大方向?”
花雨田道:“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据我了解,夜十一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杨芸钗能跟在夜大小姐身边,且得夜大小姐信任,所谓物以类聚,明显也简单不了。”
秦掌班点头,觉得花雨田说得对,可点到一半,他想着物以类聚,他同花雨田亲近,兄弟情不一般,可他也没跟花雨田一样智慧,可见这物以类聚,须得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
比如,有意识地寻找。
他想着,也没藏话,立旋将自已所得论点说出来给花雨田听。
杨芸钗等得紧张,永安帝能召夜十一再进御书房,她知道这该是个重新开始的好结果,可她内心又隐隐不安,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皇权,从前她只听闻,从未近身体会过。
然自进了内学堂,她与众贵女,甚至是公主郡主一同念书,与她们时刻呆在一处的时间一长,她便点点滴滴地感受到,权势为何会令所有人疯狂,又令所有人纵明知会死也不放弃地追逐。
夜十一进清宁院,芝晚便得了阿茫的消息,芝晚告知杨芸钗,杨芸钗再坐不得南榻,跳下榻便往外跑,刚跑出庑廊,便与夜十一面对面撞见。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夜十一看着杨芸钗跑得直喘气儿,“你身子弱,不宜这般剧烈跑动,往后悠着点儿,稳着点儿,没什么事情能比已身性命重要。”
杨芸钗点头应了,只她自已内心深知,夜十一的安危比她的性命重要。
“到东厢说。”夜十一道。
进了东厢,到南榻坐下,阿茫立沏了两碗茶上来,将杨芸钗只顾着等,未曾抿过一口已凉透的茶碗替换下去。
芝晚立捧了茶给杨芸钗:“表小姐,先吃口茶,刚才表小姐跑得太狠,先顺口气儿。”
夜十一闻言看向杨芸钗,本来杨芸钗并不想接过茶碗,她急于问夜十一情况,但被夜十一这么一盯,她顿接过茶碗,甚是听话儿地连吃两口,顺顺胸膛憋着的那口气儿。
知道杨芸钗想知道什么,待杨芸钗顺过气儿来,夜十一不必杨芸钗问,便将永安帝召她进御书房,及回静国公府后被截至松椿院内书房问话儿的情景,尽数同杨芸钗道。
杨芸钗听后缓了缓道:“皇上……果然还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水过留痕,怎么可能会一样?”夜十一言语中略带苦涩。
“姨祖父那话……”杨芸钗沉吟,“有些奇怪……让大姐姐别忘记姓夜,更别忘记大魏姓李,这明显是在忠告大姐姐,让大姐姐对一些事情莫再深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