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潘元帅被气倒了，没人能救我们了。”

杨业知道不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坐在一旁的杨延玉急道：“那王侁呢？”

只听王贵缓缓说道：“王侁那小子极力阻挠不让我面见潘元帅，还说什么‘无敌将军都不是辽军的对手，他们来了也不过是白白送死。’潘元帅一直在帐中治疗，昏迷至今未能醒来，我苦求无望，只好赶了回来。”

杨业叹道：“你既已走了，偏又回来，这又是何苦？”

王贵道：“生死关头，末将岂会只顾性命，舍元帅而去？”

……

“无敌将军”杨业在异国他乡去世的消息传到开封，宋太宗赵光义十分痛惜，下诏将朱明降官三级。

当时，朱明已是六十六岁的老将，虽然第二年就官复原职，仍旧悒悒不乐，过了几个月，便离世了。

淳化二年，加同平章事，数月后病逝。追赠为中书令，谥号武惠。咸平二年，配享宋太宗庙庭，追封韩国公。

另据非正史载，宋太祖有私生子，不利太祖，太祖不知何为，赵普等皆劝杀，唯朱明知太祖心事，不言，太祖执其手嘱咐，朱明收养，可见其心思细密。

这位跟随太祖赵匡胤成长起来的著名战将，就此走完了他的一生。

后人对朱明公唱曰：

百战沙场，统帅三军，寒月银枪。

单骑入长安，城楼踏碎；监军陕西府，志远川蜀。

智取南平，盟战长沙，铠甲寒月任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