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老人也就将自己家里的事情娓娓道来:“王公子,老朽叫杨树仁,村里人都叫我杨老汉,我有两儿子……”
原来,杨老汉有两个儿子,大二子名叫杨平,二儿子名叫杨安。杨老汉在村子里也算是个老人,村里有什么事情都会请他出面商议。两个儿子也有了出息,大儿子杨平是在外面做生意的,据听说生意做得挺红火。二儿子在县衙里当了个捕快,算是个端着铁饭碗的人。杨老汉也因为这两个儿子有本事,在村子里也就更受人尊敬。这不,前几个月县里的张大人下台了,而他在本村当司亭官的老爹也被牵扯了进去,被村合起来给罢了职位。因为杨老汉的实力最强,所以全村子里的人都拥戴他,杨老汉也顺顺当当的当上了这个没有有着实权,却没有工资的小小司亭官。老头最后委婉的提了出来,自己的小儿子人踏实,又能干,但是一直得不到提拔。
朱明消化老头家里的事情,突然从里面得到了一条小小的线索。朱明不敢确认,便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县里张大人和你们村里的司亭官是一家人?”
“对啊,以前那个司亭官,他的儿子就是县令张大人。而他在我们村里,大家都叫他老张头!”杨老汉答道。
“什么?!”亲耳听到了答案,朱明心中惊讶无比。
本以为再也回不去原来的地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温柔贤惠的林姑娘,本以为自己和这里再也没有交集,没想到一次偶然的下乡,竟然让自己回到了故乡!
杨老汉看到朱明反应有些强烈,就唯唯诺诺的问道:“王公子,你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朱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尴尬的答道。杨老汉看到朱明脸色古怪,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他试探性的问道:“王公子,您是本县人?”
“我不是,我是就近才到本县的。”朱明答道。
哦?杨老汉心里明白,朱明莫非是来本县做生意的。
杨老汉是个聪明人,也会来事。他故意岔开了话题,说道:“唉!现在县里的风气有些不太好。王公子如果是做生意的话,还是不要在本县逗留。”
“此话怎讲?”朱明眉毛一挑,他倒要看看老百姓是怎么评价泽康县的。
杨老汉见朱明有兴致,就咳了一口浓痰。正好老妇人泡的茶水也端了上来,杨老汉邀请朱明和艾灵柔喝茶。自己也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开始兴致勃勃的讲了起来:“是这样的。王公子不是本县人,不知道本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规矩是对来往本县的商客制定的。凡是途径本县,或者外地客商来本县做生意的话,都要像本县政府交纳一定的费用。费用按照客商的利润来定,赚得多的,给的就多。赚的少的,给的也就少。给多给少,一定要给。如果不给的话,县衙门就会没收了客商在本县的全部财产。这样,就让泽康县的外地客商越来越少。经济跟不上发展,也使得泽康县越来越穷。再加上县里有人独掌大权,在县中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更令本县的商人,大户人家流失迅速。才造就了今天泽康县的这种局面。”
听罢,朱明心中震惊不已。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情呢,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情。想必那什么费用,一定全部都落入了秦朝明那小儿的腰包了!心中愤慨,可是朱明的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他故做出震惊状,说道:“啊!原来这个泽康县那么黑暗!真是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