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2 海军训练学堂和海卫队】

明鹿鼎记 轩樟 11523 字 9个月前

韦宝本来打算随便跟他们交代一番就走的,好赶去看科考放榜,但是实在是抵不过对亲临这个时代的大海船一观的誘惑!

在现代,他在南京见识过郑和的宝船模型,但那是仿制复原的,毕竟不如直接登上接触这个时代的原味产品更吸引人。

李俊臣笑着朝前带路,对韦宝道:“公子就上这条船吧,我这条船是最大的,也是造的最好的。”

韦宝点了点头,与众人一同登上李俊臣那艘船。

韦宝到处看了一圈,不禁叹为观止,巨大的大海船上,应有尽有,除了娱乐设施赶不上现代的轮船,反正他能够想到的项目,人家都有,进水排水系统,控制系统,都很多名堂,一点不比现代的船只简单。

尤其让韦宝感兴趣的是这些船上的窗户。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用半透明的蚌壳来做窗户。

每片取其中最平整的约巴掌大一块切割成整齐的长方形,经过精心打磨,光滑而平整,蚌片的厚度仅为01毫米,非常透明。

原来蚌壳表面的弧形纹路依然清晰,而另一面则发出蚌壳内壁上特有的珍珠光彩。李俊臣见韦公子对这个感兴趣,解释道:工匠们会把磨制好的蚌片安放到宝船木格窗上,即使海上风浪大作,大雨倾盆,也可保证屋里光线充足。

韦宝暗赞,在三百多年前,玻璃没有被使用时,宝船用这种方式采光,确是个创举。

其实是韦宝对于这个时代的建筑还不熟悉,其实在古代中国民间,特别是在沿海、水乡生活的先民们,在长期的劳动生产实践中,为避狂风暴雨,早就就地取材,运用蚌壳之类的东西来镶嵌木格窗了。

这种贴有薄薄的贝壳片的窗户,叫“蠡壳窗”。

“蠡”即贝壳,蠡壳窗又名“蚌壳窗”,是明清时代江南建筑的一种特色。

蚌壳之类,即所谓“明瓦”,贝壳片全靠手工打磨使其变薄产生透亮,工艺比较烦琐,所以当年只有富裕家庭才能做“蠡壳窗”。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宝船厂的工匠们,只是受了民间的启发。

“蠡壳窗”反映了中国古代建筑工程技术的一个过程。

清黄景仁《夜起》诗云:“鱼鳞云断天凝黛,蠡壳窗稀月逗梭。”说的就是这个物件。

它能很好地过滤掉太阳光中的紫外线,使室内家具受阳光照射后不会褪色和损伤。

安装了蠡壳窗后,就不用装窗帘了。

清朝前期,江南一带的居民常用这类蠡壳窗,清中期以后出现了玻璃,“蠡壳窗”也就开始消失。到了民国时期,就逐渐被玻璃窗所取代了。

“这些船能用多久?我指的是船的寿命。”韦宝问道,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简单就不好意思问出来。不懂就问,更何况还是自己手下人。

李俊臣答道:“这些船都是今年新造的,至少还能用二十年以上,我亲自督造的几艘船,用三十年都不成问题!都是松木所造,青松是西南高原最为重要的树种,心边材区别明显,结构中粗,在松木中密度高,硬度耐磨性好,是理想的防腐用材。船外侧刷了厚厚的桐油,防腐蚀。”

韦宝点了点头,对于大明的制造工艺更加钦佩,古代人的智慧真是无穷的啊。

参观完了大海船,韦宝在岸上对谭疯子、张浩波、张弘、洪升、林文彪、陈勋、林福和李俊臣等,和海军训练学堂有关的管事们道:“你们大家来自南北各地,以后大家说话,都尽量用朝廷的北方官话,大家要将保持团结,想方设法打破地域差别放在心上!”

一帮人没有想到韦公子居然会明确的提出来这一点,这还是在海军训练学堂还没有正式办起来的情况下啊,都觉得韦公子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韦宝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发自肺腑的给他们打预防针,就怕到时候派系一旦形成,会出现内讧:“咱们内部团结,外面遇到再大的风雨也不怕!说一样的话,吃不一样的饭,没有问题。吃饭上面可以互相迁就,今天闽南才,明天东北菜,但是想法一定要一样,以团队为核心,以团队的利益为第一位!这是我们大家都要铭记的。”

众人一起称是答应。

韦宝稍微舒口气,他之所以不避讳的在这个前期提出这么敏感的话题,就是怕他们再重蹈覆辙,弄出闽系海军。

闽系海军指从甲午海战到解放前,由福建人为主组成,并由福州籍将领控制的海军部队,也指掌握闽系海军的军事政治集团。

从清末到抗战胜利,闽系海军构成了中国海军的主体,主导着中国海军的发展历程。

闽系海军之所以形成,并非偶然,而实有其地理的历史的及人文的种种错综复杂因素。

福建省地处于中国东南沿海,位于欧亚大陆的东侧边缘,海岸线复杂曲折,沿海岛屿星罗棋布。加以其地山多田少,必须衣食于海,因之自古以来闽人即擅长海上活动,而以精于海战著称。

明代平定倭寇的名将俞大猷即为泉州(晋江)人,其“俞家军”与戚继光的“戚家军”几于齐名。

其后的颜思齐、郑芝龙、郑成功均曾称雄海上,闻名于时。

台湾收归大陆后,清代东南沿海的江浙闽粤各省水师总兵提督等高级将领,多为闽省的水师将领所出任,诸如康熙年间的万正色(晋江)、施琅、施世骠、施世纶(晋江);雍正年间的林亮(漳浦)、蓝廷珍(漳浦)、吴英(莆田)、许良树(同安);乾隆年间的陈伦炯(同安)、蓝鼎元(漳浦)等人无不来自于闽南的漳州与泉州。

嘉庆年间著名的海盗,以及平定海盗之乱的李长庚皆为福建的同安人(泉州府),更是一时传为佳话。

降至近代,绿营水师没落,新海军肇兴,海军仍为福建人的天下,所不同的仅是闽南人已为福州人所取代。

因为福州船厂与马尾船政学堂均设于福州之故。近代海军与传统海军的最大不同之处,即在其为工业革命的产物,具有高度的科技性与机械性,即李鸿章的“西方专门之学”,“须经先在学堂课以测算,再遣出洋精习数年,乃冀有成”的“西人绝技”。

新海军,必须要在国内的学堂教育,并且还要出洋留学再加深造,经过西人的长期教导,而透过国际科技转移才可学到或掌握驾驶及操纵此一新海军的能力。

因此,使近水楼台的福州人得以捷足先登,成为近代中国海军的先驱。

非常不幸的是他们一开始就认为海军是一条登龙的捷径有利可图,远于第一批留学英法的“闽厂生徒”回华之前,即表现“一得自矜、贪慕荣利”。声言:“创办铁甲,正我辈富贵之日,苟非高官厚禄,切不可就。”及至回国进入海军服务,逐渐地由偏裨而荐至将校,更是俾倪不可一世。视海军为其专利。尤其是民国初年刘冠雄出任海军总长时代,先后十年,连任八次(每易阁揆为一任);李鼎新继之,又于四年之间连任五次,福建人俨然是海军的不倒翁。

他们依附军阀,把持海军,以中央的海军正统自居,排斥异己,遂使闽系海军的势力盛极一时。

其后杜锡圭、杨树庄、陈绍宽继之,虽然不属于“船政系”(或马尾系),但依然同为福州人,闽系的结构并无改变。

以海军部的人事为例,根据《大清缙绅全书》清末时期大体尚为福建与广东藉者各半,维持一个巧妙的平衡。

可是一到民国时代,即大为不同,如在民国廿二年三月海军部编纂的《海军部职员录》中,海军部内共有204人,其中福建人即有142之多,约占全数的70。

其他海军总司令及各舰队司令,乃至各海军机构的首长,也是非闽人莫属,其垄断可见一斑。

“闽系”一词的来源,实以清光绪十六年(1890)北洋海军总查琅威理所用的“fukienesecn”(福建帮)为最早。

琅氏于北洋海军建军之初,曾经先后二次受聘自英来华,担任北洋舰队的海军总查,成绩斐然。可是却因遭受军中少壮派将领之反对,而于光绪十六年二月(1890年3月)中旬发生香港升旗事件,迫使其愤而辞职。

琅氏在向英海军部报告中,认为“升旗事件”乃系林泰曾(左翼总兵)、刘步蟾(右翼总兵)以及李鸿章的英文秘书罗丰禄和北洋水师学堂总教习严宗光(复)等福建人故意排挤他的一项阴谋,故而使用“福建帮”一词。

在同一报告中,琅氏并曾指出:福建帮在舰队中的势力极大,一旦使之当权,则海军即可能为他们所毁坏。

那时候,“该舰队即将变成福建人家族的舰队,各舰艇即将为他们的亲族所充满,而训练有素的北方人也将要被他们所踢开”。

琅氏之所言可能系出于一时的激愤。但从日后闽系海军的表现来看,却多少亦为他不幸所言中。

福建人单独掌控海军,也几乎决定了其后数十年中国海军的命运。

一个地方的人独大掌握一支军队,很容易形成军阀形式,很容易与其他军队发生摩擦,造成严重的内耗,削弱战斗力。

整整半个多世纪由一个地方的人把持一个国家的海军军官体系,这种情况发生,是很正常的。

所以韦宝希望自己的海军在创办之初,便不存在这种可能。

“你们千万不要有地域偏差,大家都是汉人,这一点要铭记。”韦宝道。

听韦公子说的认真,张弘、洪升、陈勋、林福、李俊臣等人并没有觉得公子将他们当外人了,而是觉得公子对他们推心置腹相待,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

“公子请放心,我们虽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但是到了公子这里,一定会尽己所能将会的东西,都教给底下弟兄们!在公子这里,我们只会将自己当成海卫队的一员,而不会想着自己是哪里的人。”张弘首先表态道。

其他的洪升、陈勋、林福和李俊臣等人听后,也跟着纷纷表态。

韦宝很是欣慰,对谭疯子和张浩波等人道:“你们也同样不要有这种想法,以后也不要分什么海军和陆军,东北人和福建人,海卫队和陆卫队,都是咱们护卫队的一部分!”

“是,公子。”谭疯子等人也急忙躬身答应。

办完了徐磊建的事情,韦宝放徐磊建走人。

徐磊建虽然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酬劳,离开韦家庄之后,还是觉得挺不错的。

他原本只以为韦公子是乡里一个小财主家的子弟,没有想到韦宝这么有实力,对于能结识韦公子这等人物,感觉不错,摸了摸背上装满了纹银的包袱,更是边走边笑出声来。

韦宝果然如约,让范晓琳支出10000两纹银给颜思齐等人,并且给他们100石粮草和一条大海船。

颜思齐在知道了韦家庄的处境,知道韦公子急需粮草,所以这趟才铤而走险,央徐磊建去朝鲜找黑市粮食的事情。

颜思齐坚决要留下50石粮草,只肯带走50石粮草。

“公子,我们只一百来人,有50石粮草,便足以能撑到前往琉球了。况且我们到了泉州之后,还要设法买粮食,迁移能耕种的汉民,带足路上吃的粮食便足够了。”颜思齐道。

韦宝点了点头,笑道:“那好吧,就依着颜大哥!”

“韦公子,大哥之称,在下万万当不得,不能乱叫的,我既然认了韦公子韦恩主,尊卑有序,我虽然没有识多少字,这些道理还是懂的。”颜思齐急忙道。

韦宝笑道:“我虽然是你们的恩主,那是公,但私下里,你跟我爹的年纪差不多大,叫一声大哥也没啥。颜大哥,你在我这里多住几日吗?大家好好休整一下?”

颜思齐听韦公子挽留的语气似乎不像是客套,而是很诚心的,心中感觉温暖,回头询问其他22名海盗头目的意思。(本来加上颜思齐是28名头目,现在去掉了五个人,所以是22个。)

“既然韦公子这么说了,咱们便留下歇息几天再走吧?这段时间为了躲避德川幕府的追捕,东躲西藏,可是没有少吃苦头。”郑一官道。

杨天生、陈衷纪和其他的头目们,也大都同意郑一官的看法,都想留下歇息几日。

颜思齐遂对韦宝道:“韦公子,那就真是不好意思了,再在这里叨扰公子几日。”

韦宝笑道:“你们本来就是我的人了,想在这里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这算什么叨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罗三愣子和林文彪倒是在旁边听的有点紧张,本来韦公子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的海盗,他们也挺高兴的,但是颜思齐这些大海盗头子要留下来的话,恐怕会生变数啊?

他们这些当管事的人,最怕的就是出乱子,这些海盗可不是好摆布的,都是杀人放火不眨眼之徒啊!都弄到咱们这里来,合适吗?

颜思齐等人道谢一番,韦宝让罗三愣子善后,让人都散了,都可以回去休息去了,并安排一众海盗们的食宿,吩咐今晚就备酒菜,这几天也要好好款待他们。

罗三愣子点头答应。

“韦公子太客气了,有些粗茶淡饭,有个能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颜思齐道。

“我们一定要尽所能,尽地主之谊。”韦宝笑道:“只可惜我这段时间忙于科考,这几天不能陪大家了。昨天刚刚考完县试,明天中午该放榜了。”

颜思齐和一众海盗头目们都很诧异,韦公子还要科考?都有这么大的实力了,安安稳稳在乡里当个大地主不是很好吗?难道还想当官走仕途不成?

“韦公子正在考科举啊?”颜思齐道。

韦宝笑着点了点头,并不避讳大家,一副已经将这帮海盗当成自己亲近属下的和蔼态度:“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韦公子这般天赋卓绝的聪明人,必定能通过的。”颜思齐吹捧道。

其他的海盗们闻言,也都开始帮韦公子唱高调。

韦宝淡然一笑:“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和大家都一样,都是普通人,人生的际遇,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只是看有没有想到。就算出身在富贵之家或者是寒门,这点起步可能不同,但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空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大家都可以遇上的,所以,总的来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平等的。”

众人听了韦公子的话,都若有所思,韦宝说大家都累了,让罗三愣子安排,让大家早些去歇着。

“公子,突然来这么多海盗,他们抢杀惯了的,怕不怕?”林文彪在众人散去之后,在韦公子耳边轻声问道。

韦宝微微一笑:“不用怕,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让巡警注意巡逻,盯紧一点,防止他们半夜钻入大姑娘小媳妇的房里便可以了。”

林文彪答应道:“是,公子。”暗忖公子的心可真大,光防备男女之事就行了?万一这些海盗再起了杀心,想杀人夺银子,再夺回他们刚才写的那些个效忠词呢?

韦宝明白林文彪的心思,简单解答道:“疑人不用,疑人不用!他们再要作乱,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银子已经给够了,咱们该做的已经做过了,现在除了加强防备,还能做什么?难道不让人家歇宿,直接赶走?即便是过路的客人,也不能如此待客之道吧?”

林文彪道:“是,我明白了,公子。”

“你去将谭疯子找来,我有点事情要交代他。”韦宝道。

“是,公子。”林文彪急忙去办。

谭疯子很快来了,今天见自己家公子兵不血刃的得了这么多人马,很是高兴,笑眯眯道:“公子。”

“你们陆卫队现在多少人?”韦宝问道。

“220几个。”谭疯子答道:“是不是该扩充了?”

他满心欢喜,以为韦公子想将新得来的这帮海盗都交给他来带。

“你把张浩波调到海卫队去做个军训教习,和我新近招进来的张弘、洪升、陈勋、林福四人一道组成海卫队的五人教习,你兼任海卫队队正。从陆卫队挑选100名精干兵士进入海卫队,另外海卫队再从本地扫过盲的青壮年中挑选400人补充进入,组成千人海军训练学堂!你们陆卫队也征召400人进入,组成一个500人的陆军训练学堂!记住,对内这么称呼,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不要公开挂牌子,心里知道就可以了!”韦宝对谭疯子吩咐道。

如果是一个小国家的话,谭疯子等于已经是韦宝的了。

谭疯子闻言,既欣喜于扩充人手,又有些不开心:“公子,陆卫队只500人?海卫队却要1000人?咱们也不出海,用得着这么多人吗?都用来打鱼,晒海盐啊?”

韦宝一汗,不知道谭疯子这脑袋是怎么长的?“现在不出海,以后也不出海了吗?咱们以后的主要方向就是向大海要银子!你的陆卫队主要负责本地防卫,以骑兵为主,咱们目前只有五十多匹马,要那么多人做什么?以后优秀的陆军才有机会成为海军,这要形成一个体系,另外,多想点子,让海上的那批人尽快融入,防止他们搞小团体,但也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分化他们,要把本地人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谭疯子明白韦公子的意思,是担心闽南人独大,“公子放心吧,那500海盗当中,只有200来个闽南人,4名海上教习,没几个月的功夫,咱们就能把他们的东西都学会。”

韦宝摇头道:“你这种想法可要不得!人家都是自幼海上为生的渔民子弟,你几个月就能学会?你的骑兵队训练几个月,就能与建奴骑兵和蒙古人的骑兵相提并论了吗?不谦虚的话,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谭疯子一惊,自知失言了,急忙道歉:“是,公子,我说错话了。”

“这段时间建设的任务很重,既要训练,也要干活。让陆卫队和海卫队白天干活,晚上训练吧!”韦宝说完,摆了摆手,示意谭疯子去忙。

谭疯子恭恭敬敬的立正,行了个军礼,赶紧去忙去了。

林文彪和谭疯子走后,范晓琳和王秋雅随着韦宝也返回本甲。

韦宝暂时不想弄太大的军队数量,因为他并没有准备武装起义啥的,整个大明还算太平,虽然各地已经有零星的造反发生,却并没有形成燎原之势,另外辽西这一片,也仍然处于明军统治的强硬地区。

韦宝仍然是将重心放在发展赚钱,发展团队,建设本地,并且试图向试图发展上面的。

“公子,今天你太大方了,一下子给这些人一万两纹银干什么啊?而且他们真的出外发展壮大了的话,你觉得光凭着一些效忠词便能约束吗?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不认账的。”范晓琳道。

“打了手膜的,怎么不认账?要是这也能不认账的话,还要不要信用?”王秋雅道。

“海盗和柳子是一样的,杀人不眨眼,唯利是图,他们就要银子,哪里会要什么信用?柳子内讧,杀掉头领的事情,你还听的少了啊?那些可都是喝过血酒,拜过把子的兄弟,互相杀戮的时候,还不是眼都不眨。”范晓琳不以为意道。

韦宝点头道:“晓琳说的不错,不过,我也没有指望这些人能一下子变的多忠心。你举的例子有些不恰当,柳子管理的好,也能忠诚的,老林子的一帮人,现在不少人都成了咱们的骨干力量了啊。”

“反正公子已经做出决定了,以后多注意些便是了。”范晓琳道。

韦宝微微一笑:“这就对了,要有容人之量,咱们的团队以后会越来越大!几万人,十几万人,几十万人,甚至会上百万人!”

韦宝还没有将上千万人,上亿人的庞大数字说出来呢,但是想到自己将统治那么多人,带领那么多人摆脱贫困,跨过温饱线,心里就异常开心和激动。

“公子要发展这么多人?”范晓琳和王秋雅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二女才知道公子的胃口这么大!上百万人?整个辽西,加上整个辽东,再加上整个北直隶,有没有上百万人都不一定吧?

明末不是现代,一个省的人口动辄几千万,甚至上亿,这时候,大的省份能有上百万人都很不错了,也只有少数大省能达到数百万人口。

休息一夜,韦宝第二天清晨起床,打了一套拳,想到发展了那么多人,又知道晚上很太平,一帮海盗吃喝的好,对睡的条件也满意,更是心情极好!

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韦宝原本一开始,对于在大明这时空这么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是觉得有些沉闷,有些苦的,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