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县的眼中就闪过一丝失望,不过想到自己的儿子都是如此,又怎么能够对张洵有着过高的期望?
看了罗信一眼,原本还有的一点点期待之心也淡了,一个九岁的小孩子……算了……
“信儿,你准备得如何?”不过,周知县还是要问,一视同仁嘛!
罗信便憨笑道:“义父,实际上我就是来看看热闹,我这个年龄又能够帮上什么忙?”
“罢了!”周知县又叹息一声。
“义父!”罗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道:“你看……我年龄小,让我在院子里翻一天的书……我是不是就不参加了?”
“我……”罗信抓了抓脑袋道:“我就自己在屋里自己琢磨。”
“罢了!”周知县点点头便同意了。
这一天。
周玉和张洵等书生都在院子里苦思冥想地做准备,那简明还目光四下搜寻罗信的身影,当没有看到罗信之后,这才不屑地撇了撇嘴,志得意满地开始翻书。
这一天。
罗信却是在屋子里逍遥自在,小睡了一会儿,将前世的数学倒是略微回忆了一下,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哪怕就是一道小学应用题,如今这些秀才举人都未必能够算得出来。
在小院里还练了一趟太极拳,琢磨了一个多时辰的扇功,最后还偷偷地溜出去,在县城逛了一圈。
中午在外面饭馆吃了一碗面,然后优哉游哉地返回了陆府。看到陆府门前的那匹马很眼熟,仔细一看,那不是大哥的马吗?
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便见到大哥正坐在椅子上,便道:
“大哥,你怎么来了?”
罗青便憨笑道:“我来到陆府说是找你,大兄就把我安排在这里,说你一会儿就回来。小弟,我看到院子里有那么多读书人在准备,你上哪去了?”
罗信支吾了一下道:“大哥,我是问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来了?”
“嗯。就我一个!”罗青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搁在桌子上的包袱道:“这是娘连夜给你做的,你穿上试试。”
罗信的神色就是一愣,双手将包袱接过来打开,便见到里面有着一件月白色儒衫,还有一双崭新的布鞋。一旁的罗青道:
“娘说你去参加文斗,需要体面。这些日子就在偷偷地做,直到今天早晨才做出来。就让我给你送过来。”
罗信的眼睛就有些模糊,吸了一口气,将月白儒衫穿上,然后又将崭新布鞋换上。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身上的儒衫,心中便生出了感触,究竟是母亲,都没有量过自己的尺寸,就做得如此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