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儿既然明理亦当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何骠骑之子在京中名声极差,毅儿你又怎会与之为友。”此时肖元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爹,我与方直相交与幼年之时,都是心无杂念,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流言亦多有夸大之处,再言即便方直有何不当毅儿身为友人也该相劝才是,如此方是为友之道,他若是知之不改自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肖毅恭声言道,对老爹的性情他此时算是极有了解了。
“这还有些道理。”肖元闻之微微颔首这才捧起了儿子献上的香茶,你别说肖毅的手法虽然不好,这一段时间喝不到还颇为想念。
“爹,洛阳城中那卫兰芝卫姨与爹爹有何故旧?”
“咳,咳。”
“爹爹慢点……”
就在肖家父子相谈之时,晋阳一所普通民居之中,一衙役打扮的中年男子到了家门前,见妻子迎了出来便丢了一串铜钱过去。
“买几两肉,烫壶酒,今天好好吃上一顿。”
“这些钱给咱姑娘作件棉袍过年岂不是好?”妇人收了钱笑道。
“呵呵,告诉你一件好事,那肖三害要去戍边了。”衙役压低声音说道。
“真的,那该好好喝上几盅,这个祸害终于走了。”
“好了,不要多言啊。”衙役说完转身而去。
“放心,我的嘴最紧了。”妇人望着丈夫的背影言道,随即收拾了一下便上街置办酒食,却是逢人便说此事完全忘了自己的承诺。
这世上什么最快?不是曹操而是流言,不到一天时间一传十十传百却是满城皆知,以至于人人面上都有喜色,这离过年还有月余晋阳城却开始提前笼罩在节日的气氛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