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代人变了。这是魏寒此时的真实想法,或许就没变,这才是真实的他,阴险狡诈、虚伪而又城府深,用假象骗得大家的庇护,踩稳了现代的地皮,现在就原形毕露。
魏寒觉得,他可以不认这个师父,大不了当没认识过这个人,反正得过他的银锭,索性还有赚不亏。只是可怜了兰郁,一旦发现她第一次全身心投入的爱情,那个喜欢的人本质如此不堪,她能接受得了吗?
魏寒看了眼门边衣帽架上挂着的郑洁茜的那件黄色外套,他冲过去取下,开门走了出去。
不能把这件衣服留在这里,不能让郑洁茜有借口再上来见翟缙,宁愿自己现在辛苦的追下去,也要尽可能断了她们之间的联系。
魏寒追下去,本来还担心郑洁茜已经赌气离开,谁知走出大楼就一眼看到郑洁茜倚在翟缙的车轮旁蹲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在哭泣,她的双肩在不停耸动。
冬日的夜晚很冷,北风在耳边呼啸,郑洁茜瘦小娇弱的身子蹲着缩成一团,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双手环着双膝,整个身体单薄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魏寒叹着气向她走去,他觉得自己看到这情景都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悯,如果是翟缙来看到魏寒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想下去。
魏寒悄声走到郑洁茜面前,把手里的大衣展开搭在她身上。
“缙哥哥”郑洁茜抬起头,抖着冻得麻木的双唇唤出一声后,随即看清了面前胖乎乎的身躯所属是谁,于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苦肉计演的不错,”魏寒嘲讽得说,“可惜我师父看不到。失望了吧,在寒风里冻了半天,结果等来的是我。郑洁茜,咱们认识这么久,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这么有心机和演技呢?是你太会演戏,还是我们都太过愚笨,都被你耍了?”
郑洁茜把大衣裹紧了点,又吸了吸鼻子,她交叉搓揉着两只僵冷的手,垂下头不再看魏寒。
魏寒并不介意她对自己的冷淡,直接蹲下在她面前,“回去吧,我师父今天是不回下来了,而我今晚会住在他那儿。你今晚就算冻死在他车旁,他也不可能知晓,又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