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郁接过车钥匙朝齐益佳点头,“谢谢!明天你忙的话,我开过来还你。”
“明天你们睡够了再说。”齐益佳说完扭头就走。陈雪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她不时回头看眼正在合拢的电梯门,焦急不解的问:“头儿,你什么意思啊?对嫌疑人这么好?不怕你的车有去无回?”
齐益佳还没来得及回答陈雪,就转弯到了方特的办公室。房间里没有他想象的一片狼藉,只是地上躺着的十来个不停扭动的身体,嘴里发出痛苦呻吟的大汉,让他在意料之中还是深深的有所震撼。
好吧,以一敌十,然后毫发无损的完胜离开,没什么好说的,这很翟缙。
兰郁在会所外面用钥匙找到齐益佳的车,可能齐益佳已经打过招呼,到处都是警察的身影,但就是没人来询问和阻挡她们开车离开。
“芋儿你,真的没什么事吗?”坐在副驾驶的翟缙一直盯着兰郁,车开出一段路程后,他才忍无可忍的首先开口发问。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放心,我没被他们侮辱。”兰郁开着车眼角瞟了眼翟缙,咬咬嘴唇后,她不知怎么这最后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古代人很介意女人的贞操,他是不是在担心自己被人轻薄了?他是嫌弃自己了吗?我要怎样证明自己的清白,并打消他这样的念头?想到这里,兰郁有些难过,她看向车前方的眼神变得模糊,面色也开始木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翟缙轻声说。他听着兰郁说出这些话,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再看兰郁一脸的伤心失神,他感到万箭扎心,“芋儿,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不是你的错,这事防不胜防。”兰郁听出了翟缙深深的自责,她刚凉了的心又一点点暖了起来,原来他不是在怀疑我,而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受到伤害。想到这里,兰郁转头给翟缙一个甜甜的微笑,“挨了一巴掌,其他真没受伤,你放心好吗?”
“我就该杀了他。”翟缙握紧十指,一拳头狠狠砸到自己腿上。
“不要,我说过不要你杀人。”兰郁腾出一只手轻轻的去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