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磨了多久,绳子好像没有丝毫断开的迹象,米筱筱又累又困,她一会儿迷糊着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一会儿又被冷醒或惊醒。只要醒过来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又去磨那根绳子。
手腕好像被磨破了,血浸湿绳索,湿湿的、黏黏的,米筱筱内心生出绝望。她站不起来,只好艰难的在地上翻滚,试图用身体找到出口,她滚到这边碰壁,又滚向另一边依然碰壁。
这就是一个狭长的地道,一头是死路,一头的出口被一块厚厚的木门封死。米筱筱倾尽所有的力气,用身体去撞击,木门纹丝不动。
当仅有的希望彻底破灭,人就会卸下最后一口凝聚的勇气。
我要死在这里了!米筱筱靠着门闭上眼睛悲伤的想。
似乎睡了很久,再次被冷醒,米筱筱挪了挪身子,全身散了架一样酸胀疼痛,她连用鼻子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忽然,米筱筱似乎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一下紧张起来,但内心还是升腾起一丝希望,只要有人肯进来听她说两句,她或许会让他们改变想法,你们绑我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米家有的是钱。
她把耳朵紧紧贴在木门上,期望能从他们的对话听出是劫匪还是路人。
“在哪儿动手?”这个声音比较稚嫩,应该是个年轻人。
“就这儿,天一黑就拖出去埋了。”这个声音粗狂果断。
“真要做啊?”稚嫩的声音很犹豫。
“必须做!”这回答斩钉截铁,“她家里人已经报警,何况老板都已暴露,只能杀人灭口保全我们自己了。”
“我、、、我没杀过人。”
“谁杀过呢,但事已至此,还是快动手吧,老板还在外面车里等着呢。”
“再、、、再想想吧,真杀了人就没法回头了,何况我们钱都没拿到。”
声音突然停止,提到钱,似乎另外一个人也加入了思考。
“干嘛呢,磨磨蹭蹭的,还不赶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