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缙看着被兰郁牵着的手,愣愣地还没想到是该抽离还是顺从。魏寒就在她们身后发出不满的抗议:“凭什么?”
“我们三个是女士,女士优先,翟缙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再说,我们这不是给你腾出研究绣春刀的空间吗。”兰郁笑嘻嘻地拉起翟缙就往楼上走,翟缙有些羞涩,本想抽出手,但看兰郁心无杂念的神情,于是坦然而随。
“可我一身又湿又脏,怎么睡得着,我也想洗澡。”魏寒追上兰郁:“先借你房间洗个澡,是朋友就别拒绝。”
“好。”谁知兰郁回答的很爽快,原因不是她大方,只因她已洗过澡,现在还要去翟缙房里教他如何使用那些洗漱用具。翟缙不知道,这几人里没有谁能比兰郁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到。他只明白一点,一直只有这个女孩言词之间没有弃他不顾。
几人各自进了房间,翟缙进的虽不是刚才兰郁洗澡的卧室,但兰郁看房间布局大体相同,于是麻利地打开柜子找出浴袍,又进卫生间放水,一切办妥出来后,她看到翟缙站在卧室大床旁对着梳妆台上那面大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想什么呢?”兰郁走过去轻声问。
本以为他会反问‘这镜子怎如此清晰’之类的话,谁知翟缙眉头紧锁一脸忧郁看向兰郁:“我本该死去,怎就稀里糊涂身在一处陌生怪诞之地,一时心中难以接受。”
“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先去洗澡再来伤感,我两个眼皮都在打架,再不睡就得晕倒了。”兰郁把他往卫生间推。
“兰姑娘又是帮在下疗伤,又是一再帮在下说好话,才让翟缙得以留下,翟缙心中感激不尽,今后兰姑娘有任何吩咐,翟缙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翟缙又是双手抱拳,一脸正色地说。
“这个这个,”兰郁不好意思地笑:“言重了言重了,其实也就是举手之劳,相遇就是缘分,何况这缘分来得还很奇特。你先去洗澡,谢不谢的洗完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