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讨嫡母欢心,五岁的时候,对着一面铜镜练怎么笑得好看,腮帮子都酸了,笑到哭。”秦翩翩漫不经心地说道。
望兰她们俩都怔住了,不知道为何忽然跳到了这个话题上。
“我是庶女,我的嫡母公正严明,虽待庶女不薄,但也坚决不厚。为了能过得更好,所以我从小就学会了很多技能。但是我对姐妹们,却并不会花这么多的心思,因为没必要。拿自己举例,只是为了给你们更好的说明,原本给我诊脉的郝太医,年岁那么大,在太医院必定根基很深,可是却无缘无故地告老还乡,还换了这个明显年轻很多的薛太医来,当然现如今已经是薛院判了。若说背后之人与薛院判毫无关系,我是不相信的,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只为了让我三个月不侍寝?这买卖血亏呀!”
秦翩翩手里无意识地叠着帕子,不过眨眼功夫,就变出了一只小兔子形状,异常的可爱。
不过她看着这只兔子的时候,却没什么高兴或者喜欢的神色,想来又是为了某个人学会的技能。
“您的意思是背后之人,所图更大?”柳荫轻轻地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她没来由的紧张和不安。
她家的主子,在方才说嫡母那一段故事的时候,完全是陌生的模样。
脸上冷漠的表情,就像是旁观者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望兰说的那个在王府里怀了身孕的女人,后来的结果是什么?”秦翩翩问了一句。
望兰愣了一下才道:“上吊死了,死的时候还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一尸两命。”
秦翩翩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很明显背后那人,也想我有这个结局。她要我死,不死怎么能心安?”
柳荫咽了咽口水,一双大眼睛里冒出来的都是恐惧的神色。
“可是主子,若是薛太医被那人收买了,他如今是院判,理应拿到了太医院里对各位主子身体状况的记录。您服用三年避子汤这事儿,他应该知晓,不至于——”望兰忍不住提了一个疑问。
“当一个人想要另一个人死的时候,处心积虑就总会有办法的。她肯定还有后手。”秦翩翩挑了挑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狡黠,完全就是个调皮的孩子,好像现在被人算计的不是她一样。
柳荫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她现在看到主子笑,心里就瘆得慌。
“那咱等着?”她颤巍巍地问了一句,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特别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