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冷静一下,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从哲学和心理学层面上告诉你一个道理。你不要将自己囚禁在心底的牢笼之中,认为外人理解不了你,也不许别人进入你的世界,说的痞气一点,你算老几啊,也是个普通人罢了。”
“所以,解决你的心里疾病问題,苏先生自己要跳出这个笼子,别人帮不了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问你是否和田琦恋爱了吗,”
苏北摇摇头,这个沈院长真不是一般的怪人,劈头盖脸的数落自己一顿,还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
“不要躲在阴暗的角落,自己独自舔舐伤口。找一个你可以倾诉的人,当然,因为你比较年轻,最好是女人,将你心中的快乐和悲伤,痛苦与经历都拿出來和对方分享,这个方法几乎是万金油。”
“找人倾诉,就这么简单……”苏北说完,意识到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題,他能否像田琦老娘所说的这样,勇敢的站起來将自己的痛苦也悲伤都倾诉出來呢,又要和谁去倾诉,现在最为困扰他的心结,就是怎样将寒雪的死告诉寒烟。
沈院长徐徐点头,然后说:“你现在就像中了幻术一样,沒有朋友恋人的帮助,是走不出这个阴影的。当然,这一条治本之策需要你慢慢的找机会。我替你又制作了两条治标的策略。”
“您说。”苏北忽然觉得沈院长的话不无道理,或许真的对自己能有帮助。
“如果你恋爱了,就多和朋友出去玩玩转转,放松心态,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食物之中,我觉得你是个钻牛角尖的人。”
苏北哑然,他一直觉得周曼是这种人,沒想到居然被心理医师点名批评了,这可真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除了散散心,多多接触大自然外……”沈院长莫名其妙的露出一个微笑,在苏北看來像是奸笑,“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如果长时间得不到那种生活的话,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也会造成不良影响。”
“这……”苏北当然听出她的意思,尴尬的脸色通红。
“这就是我为什么开门见山就问你和我女儿的关系,现在明白了吧。”说着,沈院长站了起來,看了看手表,打算要去开会,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注意做好安全措施,你们现在无房无车,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苏北脑袋彻底懵了,一直等到沈院长离开很久,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办公室。
刚回到他的病房,田琦就鬼似的蹦了过來:“怎么样怎么样,我妈妈看的是不是很准。”
苏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耸了耸肩膀笑着说:“你妈说咱俩在处对象。”
“啊,”田琦蹭的跳了起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看上你,死老太婆,就知道到处给我相亲,”
田琦的掩饰太过于激动,导致她越來越不自然,只能靠着数落母亲的方式缓解。“完蛋了,这下难搞了,”
“什么难搞了,你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苏北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