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那枚玉扳指,宁不凡是见过的,很不错的和田老玉。
邓义杰在想,原来戴宗宝真有受贿了,否则他那手上的玉扳指,为何在畏畏缩缩?邓义杰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既然徐茂先要搞戴宝宗,他觉得就没有必要与和戴宝宗有什么来往了。
这种人拿在自己手里,迟早给自己惹祸。于是散堂议的时候,戴宝宗朝邓义杰笑的时候,邓义杰纯当没看见。
王初生招供的名单上,到底有些什么人?戴宝宗心事惶惶地回到后堂,便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发了个笺条给自己老婆,要她去探探口气。
落峡府吴至光与他不和,他不可能从落峡府督查一系得到任何信息,晚上回到家里,戴宝宗总是坐立不安,食之无味。
外院停着一辆花俏马车,戴宝宗问了句:“戴童回来了?”
他老婆在卧室应道:“刚回来就出去了,跟他那帮朋友去聚会。”
戴宝宗也没有多问,坐在软塌没精打采看着发蔫。
戴童是他唯一的儿子,今天二十二岁,即将结业出翰林院,一般半年他只回家一趟。戴宝宗也不知道这小子在翰林院里干什么,反正是神神秘秘的,只知道往家里要钱。
自从去了行都司的翰林学府,戴童每个月的花销至少在三千两白银左右,有时更高。
对于他这笔花销,在学府里也并不是最高的,戴宝宗平时也不觉得什么。但是今天散了堂议回来,心里就觉得什么都不对。
他发了个笺条到行都司,前几天送了五万两给文副巡司,文副巡司答应帮他动动,要不调到其他地方做左州卿,或者调行都司。
得到文副巡司这样的承诺,戴宝宗就放心了,但是徐茂先今天在堂议上的那种凌利,让他越发有些不安。
万一文副巡司那边还没有消息,自己就倒下了,这就有些冤枉。于是戴宝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发笺条给文副巡司讨好讨好。
文副巡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见戴宝宗催得这么紧,语气便不怎么好,戴宝宗收了笺条。“今天晚上不想吃饭,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