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升起道道迷雾,遮拢住了纯阳道观。
不得不说,张氏家族的祖先确实是不凡,选了这么一处宝地。风生水起方才能兴旺子孙后人。
“咔嚓”虚空中忽然卷起一道惊雷,似乎有黑气自四面八方咆哮弥漫沸腾,向着纯阳道观侵袭而来。
因果
怨气
当年纯阳道观坏了大隋万世根基,因果怨气岂会轻易消除。
点点血雨洒落,骇得金顶观众人大惊失色,张斐面色惨白。
刚刚还风生水起,有乘龙气象,却不曾想短短几个呼吸,大吉变成了大凶。
张斐面色惨白,众位长老门人亦是身形摇摇欲坠,心中升起了无尽的绝望。
人群中,王家老祖眼中满是嘲笑:“还想崛起?简直是做梦!这般滔天怨气,纯阳道观千百世不得翻身。”
不单单王家老祖,此时人群中的李世民等人亦是面色狂变,纯阳道观这般因果都是为了李家而结。
“先生,糟了!”李世民面色骇然,摸着滑腻的血雨,眼中满是惊惶。
“纯阳道观绝对不可灭了道统”春归君面色严肃:“当初之所以建立纯阳道观,目的就是叫纯阳道观顶住因果业力,顶住压力!纯阳道观是受了李阀指使方才做下这般大的业力,若无纯阳道观,所有的业力失去目标,都会倾泻于李阀的身上,到时候莫说是大业,李阀必然折损气数,就此毁灭也说不定。阴世师毁了李阀祖坟,未必没有因果业力的作用。”
“先生,你快想想办法啊,好不容将因果业力自我李阀身上重新摘出去,可不能叫纯阳道观再次灭亡!”李世民着急忙慌的道。
不单单李世民坐不住了,人群中许多修士此时亦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年做的孽,早晚要偿还!天道轮回,何曾饶过谁!”张衡此时摇头晃脑。
此时不单单纯阳道观的弟子门人勃然变色,就是人群中各位宾客亦同样面色骇然。
“造下这么大的孽,不灭亡才怪,我王家杀之有功德”王家老祖避开了天空中血雨,低声嘀咕了一句。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啊!”此时张斐面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
一边各位长老已经跌倒在地,哀嚎痛哭。
天将血雨,气运反噬!
此乃不祥之兆!
日后纯阳道观弟子门人必然不得好死!修行之道不见寸功!
“果真有效!”李世民一双眼睛看向李阀气数,只见无数怨气翻江倒海铺天盖地的向纯阳道观卷来。
“成了,日后不管如何,决不能叫纯阳道观断了香火,不然倒霉的可就是李阀了!”春归君摇头晃脑。
这番指点,也算是投桃报李,报答李世民对自己身份的隐瞒之恩。
九九重阳,菊花香气透长安。
金黄色的菊花盛开,犹若是虚空中的大日、烛火。
张百仁拿着花瓣,一双眼睛看向金顶观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张丽华手中提着水壶,不紧不慢的浇灌着院子里金黄色菊花,见到张百仁站在那里发呆,忍不住走上前来道:“先生,怎么样了?都看你沉思半日了,今日怎么没有去山头修炼。”
“我已经掌控了周身气机,随时随地都能勾动太阳神火显现于体内,倒也不必特意去山头修炼”张百仁面带笑容,以前去山中修炼,只因为太阳神火的气机自己控制不好,怕误伤到别人。
而且当时张百仁并未达到自丹田内直接破开虚空吞噬太阳之力的境界,如今张百仁周身毛孔锁住,自然不会在惧怕那些麻烦。
捻着菊花,张百仁慢慢站起身:“今日张斐重开纯阳道观,我虽然与纯阳道观闹的很僵,但却也不能坐视其灭亡,理应过去给其撑场子。”
“先生自去就是,如今我涿郡不怕任何人来找麻烦!”张丽华笑面如花,她有说这个话的底气。
说到这里,张丽华道:“纳兰静跟了你几十年,你也该给人家一个名分了吧,莫要耽搁了人家的大好青春。”
张百仁闻言面带苦笑:“纳兰静吞噬了凤血,寿命几千年,你莫要瞎想。我与纳兰静只是合作,没有别的关系。”
说完话张百仁一步步走出大门:“我去参加纯阳道观的大典,你好生经营涿郡。”
纯阳道观
山虽然无名、偏僻,地处深山老林,但是山中却有高人坐镇。
换了一件新衣裳,才见张斐慢慢站起身,瞧着庭院内精神抖擞的各位弟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如今纯阳道观重开,你等务必精神抖擞,不可教人小瞧了我纯阳道观的气势!”
“是”众弟子恭敬拜服在地。
“开山门,迎宾客!”张斐高声呼喝。
吱呀
古朴沉重的山门在缓缓打开。
天边彩光阵阵,一道音爆响起,只听有人呼喝道:“太原李家,恭贺纯阳道观千秋不倒,万世永存。”
李世民与春归君来了,瞧着金顶观的气势,李世民压低嗓子道:“先生,纯阳道观重开,当真能减去我李家压力?”
“静观其变就是,一会你便知道了!”春归君压低嗓子道。
“灵宝恭贺纯阳道观重开山门!”
“皂阁恭贺纯阳道观重开山门!”
“……”
“北天师道恭贺纯阳道观再开山门!”
北天师道来了,场中气氛顿时一紧,天边道道祥瑞渲染虚空,居然是张衡亲自来了。
张斐面色一僵,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纯阳道观重开,却是不宜发作,只能僵硬着脸道:“道友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