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助你!”宇文成都见此一幕便要立即出手,却听远方传来一道笑声:“哈哈哈,宇文成都,本将军与你一战!”
仆骨莫何自突厥的大营中走出来:“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合我二人之力,若破不开区区一个雁门关,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得你们。”
雁门地界
张百仁一路西行,瞧着那大火焚烧的村庄,一具具惨死被虐杀的尸体,淤青的女子尸体上不带片缕,眼中满是死不瞑目的恨意。
滔天的恨意!
踏入雁门地界,似乎来到了无间地狱。
“突厥该死!”
瞧着脚下婴孩的头颅,那充满了无辜的眼睛被血液沾染,不断在冲击着张百仁的心神。
突厥确实是该死,岂止是该死,合该万死!
“若不能大开杀戒,如何祭奠死去的无辜百姓!”张百仁眼中杀机冲宵,一步迈出径直向着雁门关赶去。
恰在此时,张百仁听到了‘神’与仆骨莫何狂妄的话语,顿时眼中杀机冲霄,冰冷的声音传遍战场:“神,你可知罪!”
声音冰冷无情,但却很熟悉。有的人甚至于做梦都忘不了!忘不了那冷酷无情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袭紫衣的人影静静的站在了城门头最高处,脚踏着避雷针,背负双手冷冷的俯视着场中群雄。
“张百仁!”
场中群雄俱都是齐齐的一阵失声惊呼。
“你不是在塞北潜修吗?何苦在降临尘世趟这遭浑水!”仆骨莫何顿时面色一变。
张百仁扫视场中,居然看到了李世民与云定兴,心中略作感慨。
云定兴此人虽然是大大的奸臣,但对杨广的忠心却毋庸置疑。突厥兵围雁门关,各路门阀世家袖手盘观乃是必死之局,但偏偏云定兴来了!
不顾生死的来了!
难道云定兴不怕死吗?
何为忠臣?
张百仁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杨广偏爱云定兴了。
这样敢于为自己赴死的臣子,即便是换做自己,也绝对会加以重用。
危急时刻见人心!
张百仁看到了李世民,不管李世民、李阀有什么算计,但终究是来了!
李世民惊呆了,用手臂怼了怼身边侍卫:“我没看错吧,大都督居然对我笑了!”
那是真的笑容,虽然一闪即逝。
“张百仁,你有何资格言我之罪过!”神的眼中满是桀骜:“若在以前,我或许还会怕你三分,但如今我已练成罪孽真身,正要领教一番大都督的手段,还请大都督不吝赐教。”
对于诸神来说,人类就是蝼蚁!一根手指可以碾死一大片的蝼蚁。
凡人动用诸神的力量,乃是亵渎!
亵渎诸神者死!
虽然说血魔神被镇压于地坟之中,但好歹也是先天神祗,心中自有沟壑算计,自有不可思议之力。
春归君的话是真是假,李世民不知道,但见神匆匆离去的背影,李世民知道此事怕是八九不离十,神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李世民率领手下麾下,不等突厥大军第二波围杀,已经冲入了雁门关。
李阀的到来,让雁门关百姓顿时松了一口气,朝廷上下君臣俱都是眼中露出一抹激动。
塞北
张百仁看着手中情报,眼睛内尽是阴沉,双手指节攥的发白。
始毕可汗攻克雁门关三十九城,男子、老幼尽数杀戮,女子抢回去糟蹋,即便是站在塞北,也能看到雁门关地界冲天而起的怨气。
只怕没有三十年雁门关休想恢复元气,死者数不尽数,可谓是尸横遍野。
“突厥安敢如此,谁给他的胆子!”张百仁眼中杀机缭绕。
“都督,我等好不容远离红尘喧嚣,若再出手只怕平静的生活将要被打破”张丽华一双眼睛忧心忡忡的看着张百仁。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等生当其时,背负干戈,岂能坐看我汉家无数儿郎被屠戮!此非无情、不仁也!”张百仁眼中杀机缭绕:“速速为我沐浴更衣,待我去雁门关与突厥做一了断。”
“百仁,三思啊!”张丽华看着张百仁。
“无需三思,我等修行之人当上体天心,岂能任由突厥蛮子胡乱作下杀孽!”张百仁转身走入楼阁中。
不多时水已经温好,张百仁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新衣裳后,诛仙四剑缓缓插入了发冠之中,孤身一人向着雁门关而去。
风沙满天,但却吹不动张百仁衣衫的片角。
天地浩荡,唯我一人潜行。
李阀救驾了!
各大门阀世家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情报。
“砰!”
琅琊王家
王家家主手中茶盏摔得粉碎:“这老狐狸,居然将咱们所有人都当枪使,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家这是要踩着咱们所有人上位,把咱们当成傻子了!”王家的一位老祖恨得咬牙切齿。
“速去通传各大门阀、世家之人前来议事,李阀的人这次做得太过了!”说到这里,王家家主看着众位即将走出大堂的长老,连忙道:“立即派兵增援雁门关,决不能叫李阀专美御前。”
同一时间
琅琊王家,河东崔家等五姓七宗庞然大物纷纷暗自调动兵马,向着雁门关增援而去。
晚了!
可惜已经晚了,终究是叫李阀拨了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