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军的速度如何都及不上一个人逃命的速度。纵使是高丽占据着地利,大隋将士一日一夜至鸭绿江,行四百五十里。
说出来可能令人不敢置信,但绝境下人的力量就是这么大,这是史书记载,并非作者编篡。
好在朝廷这边反映到也快,王仁恭乃是王家之人,早就接到门阀世家暗中情报,及早殿后击退了高丽大军。
来护儿等听闻宇文述等人战败,立即引兵回转,诸军唯卫文升一军独全。
从最初九军度辽水,总计三十万五千人,待到败退于辽东城,只剩下两千七百人。资储器械巨万计,失亡荡尽。
张百仁慢悠悠的跟在大军后面,所有丢掉的物资尽数被张百仁袖里乾坤收起。
瞧着犹若丧家之犬的大隋士兵,张百仁轻轻摇了摇头,默然道:“这件事怕没那么简单,三十万大军死伤殆尽,莫非其中有什么岔子?”
想到之前众位大将汇聚一处欲要兵谏,张百仁突然心中一动:“杨广莫非早就有所预料?不然纵使是斛斯政蛊惑,也不可能听不进我的言语。为何非要这三十万大军死伤殆尽?这三十万大军到底有什么隐秘?杨广与九路将军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张百仁心中沉思,他看不透,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出手,只是看着那三十万将士化作了诛仙四剑的养料。
三十万大军,足以将诛仙四剑推动更进一步。
大军返回
张百仁收了剑匣,背负于后背,先一步来到了大营。
此时大营气氛紧张,张百仁也不去拜见杨广,只是思索着此次征讨之事。
“疑点重重!”张百仁点着案几:“于仲文、刘士龙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抗旨不尊乃死罪,于仲文岂敢因为刘士龙几句话,便违抗圣旨放走了乙支文德?
还有气势咄咄逼人的斛斯政、众位大将军,这其中的博弈未免太复杂。来护儿与张瑾乃杨广的心腹,如何会参与兵谏?
第二日,败军回转。
群臣早朝,张百仁立于朝堂中,双目紧闭眼观鼻鼻观心,犹若一截木头,默然不语。
杨广大怒,瞧着下方跪倒的众位大将军,怒声呵斥:“三十万大军征讨区区高丽,尔等居然战败,又有何颜面见朕?”
“末将知罪!”各位大将纷纷跪倒在地。
“既然知罪,不可不罚!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你等无能害得我大隋三十万儿郎战死沙场,今日朕若不罚尔等,只怕天下百姓不服!”杨广眼中闪烁着冷光:“来人,给我将这几个败军之将上了枷锁,到要看尔等有何颜面面对乡亲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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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
张百仁背负双手立于远处的一座小山头,看着不断逃去的各家私兵,手指缓缓敲击着七星剑。
“各位将军也不是傻子,大家都察觉到了眼下情况不妙,但偏偏于仲文这厮居然还继续追击,也不知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袁天罡摇头晃脑。
张百仁默然,过了一会才道:“或许不是脑子进水,而是他已经投靠了高丽。”
“都督可是想要去截杀那些门阀世家的私兵?”袁天罡见到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张百仁敲击着剑柄的手指一顿,仰望天空中的明月,眼中露出一抹杀机。
“月色太美,不适合杀人!能逃出一些,不管门阀世家也好,还是普通士卒也罢,都是我汉家儿郎,总能保持一线生机”袁天罡劝了一句。
张百仁手指一顿,轻轻一叹:“谁都知道前面是陷阱,但大家却拿不出证据,无法阻止于仲文的行军。”
“都督可以出手诛杀于仲文”袁天罡试探道。
张百仁摇摇头:“罢了!你也说过,都是命数!”
第二日
于仲文领兵继续前进,到达萨水,距离平壤城三十里。
三十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此时大军安营扎寨,此时乙支文德再次派遣使者到来请降。
平壤城内
乙支文德看着沙盘:“隋朝大军距离此地不足三十里,若此时偷袭,对方狗急跳墙决一死战,平壤城必然失守。倒不如想个法子将其打发回去,这一来一去对方大军疲惫,便是我等的机会。”
“若旋师者,当奉高元朝行在所”
张百仁看着手中密报,这是当时高丽使者说出的话。意思是说你等若凯旋班师回朝,我等当奉上高丽,愿为大隋附庸。
此时众位大将汇聚一处,宇文述道:“士卒长途跋涉,粮草不济,不可复战。而且平壤城艰险顽固,难以攻打,倒不如就此返回。”
确实如此,这么长时间征战,大家收足了好处,战果也足以与杨广交差。
平壤艰险,易守难攻,没有月余休想拿下。前些日子大军暗夜里抛弃粮食,众位大将不是不知,而是无法阻止。若引起哗变,麻烦更大。
现在的结果是大军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了,若不能班师回旋,只怕不等开战众人便要先被饿死。
如今使者来此,正好见好就收,直接班师回朝,面见天子请功。
“都督以为如何?”瞧着朝廷大军离开平壤地带,袁天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