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涿郡天寒地坼,王公大臣俱都裹着皮裘,大殿内气氛沉寂,等着杨广断绝。
座位处
始毕可汗也在,瞧着卑躬屈膝,放低姿态的处罗可汗,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兔死狗烹的悲凉之意。
手指敲击着案几,杨广看向裴矩:“这件事便交给爱卿去办了!”
西突厥分裂已成定局,算是解决了杨广的一块心腹之患。
西突厥
处罗与射匮的交战战场,杨素面无表情的吸收着死亡之气,天空中秃鹫、乌鸦盘旋。
雏默沉默,只是静静的不语。
瞧着处罗可汗的本部一片沸腾,女子哭喊之声,男子悲啼之声,面带不忍。
处罗可汗的本部被袭,叫他想起了当年自家部落的灭亡,想起了自家最大仇敌龙门客栈。
“小子,中原尚有王朝更替,更何况散乱的草原?”杨素似乎知道这小子想什么,拍了拍对方肩膀,眼中满是唏嘘。
杨素一生南征北战,见惯了生死离别,马革裹尸,对于惨剧熟视无睹。
“唉!”雏默无奈一叹,自己如今受制于人,不得自由,如何去找龙门客栈复仇?
“大人如此人物,怎的也要受都督驱策?”雏默闷闷道了一声。这句话颇有挑拨离间之意,杨素这等大人物,怎的也为一个后辈驱使?
“你不懂”杨素摇摇头:“因为我怕死啊!活着多好,即便是这般活着,至少我能长生不死,甚至于进化为飞天旱魃,真正长生久视。当初若非都督出手,老夫已经死了!真正的死了!”
说到这里杨素眼中满是憋屈,好歹自己也是见神武者,居然被人偷袭闷棍削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绝对是大隋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
雏默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道:“大人化作僵尸保留意识,不老不死,倒也不错。不知大人可还收徒?”
“你?资质差远了!”杨素面带不屑,继续吸食着死亡之气,血肉精华。
“什么人!”远处有人感应到这边动静,遥遥喊了一声。
瞧着慢条斯理的宇文述,张百仁嘴角露出一抹戏虐:“是吗?堂堂天朝上邦安稳还要靠一个女子,那我等男儿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岂不是连女子都不如,宇文大人既然如此说,那本都督就成全你!”
“你要干什么?”听了张百仁淡漠的话,宇文述顿时心中一惊,一股寒意升腾。
“来人,去宇文大人府上带来一位小姐嫁去射匮,也给宇文家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张百仁面色冰冷。
“是!”有军机秘府侍卫立即领命而去。
“张百仁,尓敢!”宇文述面带怒火。好歹也是堂堂的选曹七贵,被人欺负到头上,岂能容忍?
“好了!好了!二位爱卿不要吵了!”上方杨广无奈,宇文述也好,张百仁也罢,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都得罪不得。
“和亲之事就此作罢”杨广无奈的道了一声,拿出桃竹白羽箭一枚,赐予射匮使者:“此事宜速,使急如箭也!”
使者闻言大喜,拜谢了杨广,最后深深看了张百仁一眼,转身离去。
且说那使者离开涿郡,回返射匮部族,路径处罗可汗之处,处罗可汗也不知何意,欲要将那箭矢留下,亏得使者机灵,诡辩一番才打消处罗可汗的心思。
使者返回射匮,射匮大喜,得了杨广支持,立即兴兵去偷袭处罗;
却说那射匮举族之兵,奇袭处罗。
处罗当时正在大帐内畅饮,此时西突厥一统,只需防备东突厥与大隋便可,对于那些附属部族,处罗没有任何防备。
“轰隆!”
马蹄轰鸣,射匮铁骑仿佛洪流般,瞬间席卷了处罗的大营。
“大胆,何人胆敢偷袭王帐!”一尊见神高手纵身而起,向着洪流迎了过去,双方顿时大大出手。
面对数以万计的大军,处罗部下自然有高手迎了上来。双方大打出手。
这里要说一下,西突厥其实与中原不同,西突厥也好,东突厥也罢,都是由无数小部族组成的,射匮偷袭的乃处罗本部,并不是与整个西突厥做对。
相对于整个西突厥,射匮不堪一击。所以射匮施展奇袭之计,根本就不给处罗可汗反应的时间;一旦处罗可汗反应过来,调动西突厥各大部族的大军,再来十个射匮也不够处罗杀的。
“呜嗷”
天子龙气升空,处罗可汗驾驭着天子龙气出手,与射匮首领打在一处,双方交手处地崩山摧,数不尽的山川纷纷炸裂。
可是随着本部人马的溃败,处罗可汗龙气逐渐不支,处罗可汗怒吼:“射匮可汗,本王待你不薄,你也敢与我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