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对着张百仁一礼,转身进去通秉。
不多时,内侍走出来:“大人,陛下邀你进去。”
张百仁点点头,随着内侍走入大殿,只见一道道身穿道袍的男子站立在大殿中,有老有少,此时都和孙子一般,周身汗水已经褟透了衣衫。
“尔等六宗享我大隋香火,执掌我大隋神道,以前运河被人钻了空子,朕就不说了,如今运河居然又出现这等异象,尔等有何解释?”杨广怒吼。
“陛下,非我六宗无能,而是天宫中有人暗中施展手脚,我等六宗在天宫中处处受人肘制,还请陛下恕罪”浮屠道的一位男子走出来,此人三十多岁,周身异象缭绕,口鼻内有金光流转,显然道功入了火候。
“这就是理由吗?尔等说背后有人推手,那可有证据?”杨广眼中怒火勃发。
听闻此言,众人噤声。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关键是没有证据啊。
“如今大隋亡国灭种近在眼前,你等高兴了?一群废物,还不给朕滚出去”瞧见张百仁走进来,杨广怒骂了一声。
众位道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恭敬一礼赶紧退出去。
“陛下”
与六宗的人擦肩而过,张百仁对上方杨广行了一礼。
“爱卿来了”瞧着群臣走出大殿,杨广顿时萎靡在龙椅上,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
“事情经过下官已经知道了!”张百仁略作沉吟开口。
“爱卿,可还有逆转乾坤的良策?”杨广眼巴巴的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心中叹了一口气,你真当我是神啊!不对,就算是神面对着这种情况也没有任何办法。
张百仁摇摇头:“之前下官已经逆改天数,不曾想居然出了如此纰漏,大隋命数合该如此啊!下官即便在次逆改天数,这些混账依旧会出手破坏,天数如此倒不如放弃挣扎,折腾来折腾去倒是无趣。”
“是朕的错,朕识人不明!若非朕识人不明,怎么会给这些逆党可乘之机”杨广面色苍白。
张百仁苦笑,却没有多说。
“爱卿当真没有回转天时的良策了?”杨广眼巴巴的看着张百仁。
“气数之说虚无缥缈,天时、地利、人和,岂不闻人定胜天,陛下若能得民心,修仁政,诛杀各路高手,未必不能逆改了气数。”
杨广闻言苦笑:“爱卿也知道,朕的名声早就被那些鼠辈给毁了,想要重新挽回人心何其难也。可还有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张百仁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道:“陛下给下官争取时间,下官正要闭关修炼,我若能道功圆满,或许可以逆改天数,一人压天下!”
杨广闻言摇摇头,满是失望道:“许多事情并非武力强盛就能解决的。”
“师兄!”
正阳老祖与夕阳老祖齐齐一阵悲呼。
怎么弥补?
滔天国运,汉族万世之根基,这等因果怎么弥补?
冥冥之中,一层黑烟缭绕的血光顺着某一种玄妙感应,向着纯阳道观的弟子降落而去。
沁水
看着冥冥之中降临而下的血光,张百仁冷冷一哼:“我非纯阳道观修士,此事理应牵连不到我!诛仙剑气给我斩!”
诛仙剑气,乃是超越法则的先天剑气。
一剑下冥冥因果被斩断,瞧着退去的因果,张百仁摇摇头:“祸及子孙!祸及子孙啊!”
确实是祸及子孙,殃及后代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因果不能化解、业障不能偿还,必为天地唾弃,霉运连连,永无出头之日。
张百仁可不敢叫因果沾染己身,不过话虽如此,但冥冥之中的那种力量难免会牵连到自己。
上京龙庭
杨广正在一位爱妃身上耕耘,忽然猛的胸口一痛,金黄色血液喷溅而出。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那妃子一声惊呼,连忙穿戴衣衫。
“陛下!”
杨广醒来后,发下自己躺在床榻上,御医恭敬的立于下手。
在杨广身前,满朝文武俱都是低垂着头,扫过场中,将目光落在御医身上:“为何朕会晕倒?”
御医略作迟疑,然后道:“回禀陛下,陛下身子骨坚朗的很,并无疾患。”
“哦?”杨广眉头皱起,一边皇莆议上前恭敬一礼:“陛下,昨日运河完工了。”
“完工了?朕这也算是做下千古伟业……”说着说着杨广顿时面色阴沉了下来,话语逐渐止住。
一边皇莆议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道:“陛下,运河建成祭祀上天之时,发生不祥!有雷光击落,打翻了祭台!同时运河地震,损害了不知多少良田。”
杨广眼中目光越加阴沉,似乎能滴出水来:“虞世基。”
“老臣在”虞世基上前一步。
“赈灾之事由你全盘主持,切莫在出纰漏”杨广话语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