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爸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意根本不可能做下去了,叔叔我又需要钱——我的钱,我还不能要了?这事儿,就是告到法院你们也得把叔叔的钱还给叔叔啊。”
“青青你这样说话,很伤叔叔的心。叔叔一年的红利都不要了,还不是看在和你爸的交情上。这样,还不够照顾你们母女的?”
他已经不耐烦了,干脆借着朱青的话把事情挑明了:我要钱可是要的理直气壮,你们朱家出了事不能连累我郑双成啊。
朱丹冷冷的道:“郑叔叔好知恩图报啊。钱姨,今天是几号?”
钱姨在门外探出头来:“丹丹,为什么要问今天是几号,有什么事儿?”她不明白,丹丹为什么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不害怕也不惊慌;这不像是朱丹。
像朱青的反应,就很正常;孙明珠的反应,也很正常。今天朱家反应不正常的人,只有一个朱丹。
她把朱丹一手带大,最了解朱丹的性子:今天的事情,朱丹绝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她应该像朱青一样尖叫,或者像孙明珠一样伤心,就是不应该如此的沉稳。
朱丹的反应,如同一个久历风雨的成年人,这怎么可能?钱姨看着朱丹,她怎么看这人也是朱丹,可是给她的感觉却又那么陌生。
朱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问你的是,今天是几月几号?如果钱姨你都糊涂到记不清日子,是真应该回家养老了。”
她对钱姨更为讨厌了。如果钱姨被郑双成等人吓到了,此时说不出话来,或是话说的结巴,她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因为此讨厌钱姨。
可是钱姨回答她的话很清楚、条理也很清晰:那钱姨就应该知道此时配合她就可以了,不需要多嘴,也没有余地给她一个家佣多嘴。
钱姨被朱丹吓到了,她有种感觉自己再说错一句话,朱丹今天就能让自己打包回家——她们家有一半的收入全指望她呢,这份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的:“今天是3月7号。丹丹,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