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起,沈冲他们抬起头来,就见各组人员已是从各个方向聚拢而来,带头之人都是冲着沈冲无语的摇了摇头。
那意思无疑很明显,鬼子全都被霍小山杀了,可是他们却也没有找到头儿在哪里!
所有人开始皱眉。
“所有房间都搜查过了?”沈冲皱眉问道。
“都搜过了!”各组人员纷纷回答。
“爬房顶上去找,今天要找不到就把房子拆了也给我找到!”沈冲急了。
“不是打鬼子掉河里去了吧?”郑由俭皱着眉叨咕道。
“那掉河里要不游走了要不冲走了,到哪去找?”沈冲一发火那就是个急,就没给郑由俭好脸色。
郑由俭见沈疯子发疯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却是一使眼色,小石锁便扶着桥栏杆探出头向小河里望。
这一望却他却是叫了起来:“头儿在这呢!”
一听说霍小山在桥下呢,桥上的人便“呼拉”一下都往那桥栏杆处挤,而桥下的人就又往桥上跑。
于是那座小桥不堪重负就被压得“吱嘎嘎”直响!
就在莽汉看到了霍小山正仰面躺在桥下的水上胳膊上绕了根绑腿在那随波起伏之际,那自然是格外兴奋的。
这人肯定是没事,死人要么沉水了要么就被冲走了啊!
于是他兴奋的双手一砸桥栏杆之际,就听“嚓咔”一声,那桥栏杆一下子就断了!
毫无防备的众人便有十好几个惊呼着直接从桥上栽到了小河里,一时之间水花四溅好不热闹。
不过,好在,这真的只是一条小河也只是齐腰深的水罢了,所有人倒不会有什么危险。
众人正喧闹之间,便听第一个掉下河的莽汉扯脖子喊:“头儿,你醒醒啊,我摸着有气儿啊!”
一时之间桥上的水里的人都不作声了,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能看见霍小山的人自然是看着,看不见的人则是屏住呼吸在那歪着脑袋细听。
于是,这时桥上之人就听桥下传来了霍小山的声音:“我就是累了睡一觉,你们干嘛?至于把老百姓的桥给拆了吗?”
“那你怎么非得跑水里去睡觉啊?”小石锁问。
“就这安全啊!那万一鬼子有漏网的呢?”霍小山如是说。
一时之间,桥上桥下所有人都仰天大笑了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水面粼光闪动,出太阳了,真好!
天刚刚亮,在晨光的曦微之中,特务连的士兵们以战斗小组的队形从各个方向进入到了村子当中。
所有人的在抬脚落脚之际都非常小心不弄出一点声响来,手中的盒子炮分别指向了不同的方向,保持着随时射击的姿势。
沈冲小石头他们这些精锐都在最前面,而郑由俭也来了不过他却是持着自己的那把加拿大撸子走在了后面。
之所以说是叫后面而不是最后,因为郑由俭的后面还有人,方觉先魏建兴他们第10军的人以及刘文成军统的人也来了。
所有人都在为霍小山担心,因为天亮了,整个村子里一片死寂,但是霍小山却没有出来!
这不能不让大家担心。
昨夜特务连在外面自然听到了日军的惨叫声与打斗声,但大多数时候村子里都是沉寂的。
这无疑也是可以理解的,里面不管有多少日军,霍小山杀敌时能让日军惨叫出来的毕竟是少数,以霍小山的身手大会让大多数日军死得无声无息。
只是本事再大,这天亮了还没有出来,于是让众人心中便有了某种不妙的感觉,霍小山杀敌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而方觉先魏建兴他们也自然关心着霍小山,在他们得知霍小山竟然没有出来的时候便也忍不住跟上来了。
如果是平时特务连自然会有人阻挡,但是现在霍小山生死未卜,士兵们哪有心思去管方觉先他们。
郑由俭拦了一下没有拦住,心道要不是因为你们霍小子能冒那个险?老子现在也没心思管你们,你们不怕死就跟着吧!
于是,所有人就都来了。
只是大家虽然心情焦急,但却也绝不会乱了手脚。
在进入村子搜索的时候沈冲把围在村外各个方向的人都通知了,以战斗小组方式进入,搜索每个房间,一定要搞清是咋回事!
当沈冲小心的踏着楼梯爬上了最外面那个房子的阁楼时便发现了第一具日军的死尸。
那名日军瞪着失神的眼睛仰面躺在了地板上,咽喉处有创伤至于脖子下面更是一片血污。
沈冲自然知道他是被霍小山用旋子射死的,他应当是日军的警戒哨。
沈冲扫了一眼那窗户,便发现了一根做窗格子的木条已是被齐刷刷的切断了。
不用问,这名日军是在向下瞭望时被霍小山从下面射死的。
沈冲调转枪口从楼梯上退了下来。
当他走出这家时正碰到魏建兴也端着把日军的三八大盖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拿了把王巴匣子的方觉先。
双方目光交汇但皆无语,沈冲转身又开始了新的搜索。
日军官兵接二连三的被发现,死态也是各异。
那日军死时的惨状对特务连的人来讲是熟视无睹,但却给跟在特务连人后面的方觉先刘文成他们以巨大的震撼。
有日军士兵是靠在木板墙上站着死的,死因是有一把军刺从那足有寸厚的木板墙那头穿刺了过来,于是他就被钉死在了那墙上。